她才不稀罕呢。
这熊孩子,真是不招人喜欢。
姜丝呼出一口浊气,一手摸在肚子上,一手举起隔空酱酱扇了过去:“年龄不大,嘴巴臭的很。”
啪一声。
酱酱脸被打偏,嘴角溢出的血。
他像一个疯子,伸出舌头舔着嘴角的血:“妈妈,我说到您心坎里去,您恼羞成怒了吗?”
姜丝甩了一下手,身子一侧,对着急匆匆向这里走来的舒叙白道:“老白,管管你这个操蛋玩意儿儿子!”
舒叙白是一个人来的,走过来二话不说,伸出手一把掐住酱酱的脖子把他一提:“防贼防贼,家贼难防,小酱酱你让我很惊喜啊。”
酱酱的腿脚悬空,脸色霎那间苍白,伸手去掰舒叙白扼住他脖子的手:“爸爸,爸爸我不能呼吸了,爸爸……”
舒叙白对于他的叫喊,充耳未闻,提着他瞥了一眼姜丝抬脚就走。
姜丝隐身跟上他。
舒叙白提着酱酱进了一个房间,把他往房间里一甩,关上门。
姜丝也进来了,往房间的沙发上一坐,脚一蹬地,屁股下面的沙发一移,移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
姜丝背靠在沙发上,双手环抱于胸,瞧着舒叙白丝毫不客气用脚踢在了酱酱的肚子上,把酱酱踢飞,又落在了地上。
反反复复,复复反反,本来穿着背带裤小西服打着小领结漂亮的酱酱在顷刻之间像一个叫花子。
流出了鼻血,口血,满脸沾上了血,头发乱糟糟,衣服也破了,找不出一只漂亮的样儿了。
姜丝见舒叙白停了下来,凉凉道:“老白,早就跟你说了不要随便培育人,你非得培育,此次你来接我,能源仓坏了,就是他的手笔。”
舒叙白闻言,又是一轮单方面对酱酱的虐揍。
酱酱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被虐揍的奄奄一息后,舒叙白蹲在他的面前,一把揪起了他:“酱酱,你忘记了我曾经跟你说过什么吗?”
酱酱满脸是血,头发凌乱,双眼赤红:“爸爸跟我说的,我没忘,我只是想长大,为什么爸爸和妈妈不成全我?”
他不想坏,他想当个好人。
可是他们不让他当好人,他们一个两个限制他长大,压制他。
他不得不坏,不得不坏啊!
舒叙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笑说道:“成全你,你这辈子……”
姜丝打断了舒叙白的话:“老白,他想长大,就成全他吧!”
舒叙白头猛然一扭,锐利的视线看向姜丝:“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姜丝把左手举起,轻轻的划在右手腕上:“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酱酱,你不是想长大吗?过来,我让你长大。”
姜丝右手腕上的鲜血流出。
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一股草木香,让酱酱的瞳孔一紧,手脚并用的挣脱舒叙白向姜丝爬过去,张口去接她手腕上流出来的血。
舒叙白站起身来,铁青着一张脸,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姜丝。
姜丝手腕上的鲜血如泉涌,全部流向酱酱的口中。
酱酱喝着她的血,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片刻过后,他的身体开始变化。
姜丝见他的身体开始变化,左手指对着伤口一抹,止住了鲜血,紧接着她从空间里掏出喷雾。
本来她想对着自己手腕喷的,又想到现在怀了两个崽,谁知道这喷雾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她就没喷,扯了一截烟柳缠绕在手腕上。
姜蛋蛋像个小屁虫,滚落在她的手腕上,使劲的蹭了蹭,然后贴在她手腕上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