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莲官大叫一声,伸手捂住初七的嘴:“不要说了,这不是好事。”
初七一脸无辜:“啊?为什么啊。”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我父亲已经被言官弹劾多次了,若是市井百姓都这样说那我父亲就太危险了。”
“这有什么,大帅有军队啊,大军在大帅掌握之中,想做什么不行?”
“初七,这话可不能再说了,若是传到钦差和朝廷耳朵里,父亲……唉。”
岑莲官深深地叹口气,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和现实中的鸿沟。
如果朝廷对父亲有忌惮,她和钦差大人是不可能的。就算自己对钦差大人示好,表明父亲并无二心,岑家是忠君爱国的,但朝廷真的会相信吗?
初七见岑莲官脸色变来变去,从柔情蜜意变成一脸惶恐,决定继续火上浇油:“现在全城百姓都传言,说刺杀钦差大人的是……”
“是谁?”
岑莲官的心已经拎到嗓子眼,只听初七轻轻说出两个字:“九帅。”
岑莲官稍微松口气,九叔毕竟不是父亲,岑家不管出什么事,只要自己父亲平安就好,人都是自私的。
初七见自己目的达到,便开始转移话题,开始抓着岑莲官的荷包称赞她绣的巧,配色好看。
送走岑十三,增寿叫顺子将罗凡和柏先生都请来,由顺子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罗凡问:“可是那姓岑的说了什么?”
增寿摇头:‘非也,我是想告诉你们……初七的秘密。“
柏先生很明显愣了一下,看向增寿:“初七?”
“不知你们可记得当年的唐县令。”罗凡茫然摇头。柏县令眼前一亮:“莫非是当年被岑国璞祭大军的第一颗人头?”
“没错,就是此人,初七便是唐家的女儿,她一路跟着是有目的的。”
罗凡皱着眉头:“临阵脱逃的芝麻小官,杀了也就杀了,她还想为父报仇不成?”
柏师爷捻着胡须不语。
“问题是初七说当年唐县令没有临阵脱逃,是岑国璞诬陷,杀唐县令立威,可怜唐县令本是个清廉的好官,还打算带着全家和城池共存亡以身殉国,结果莫名其妙成了临阵脱逃的小人,稀里糊涂被杀了,还留下身后骂名,当然,这成就了岑家兄弟的美誉。”
柏师爷叹口气:“一将功成万骨枯,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当时的局势,要想扭转局势必须立威,唐县令就是岑国璞立威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