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刘敬信的身上。刘敬信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他嘴角抽了抽,很勉强地微笑问道:“都这么看着我干嘛?”
这边刘敬信刚问这么一句话,另一边大杨恼火地冲旁边的张逊问道:“你踹我干嘛?”
张逊从刘敬信脸上收回目光,低头盯着餐盘,很小声地对大杨道:“你能不能少问几句?吃饭都堵不上你那张嘴!”
大杨急了:“我说你们,信哥刚刚说他在国外被恐怖分子绑架了,你们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刘敬信无奈了,他将刚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吗?就坐在你们面前啊。有什么可着急的呢?”
大杨这才回过味儿来,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没人像他反应这般强烈,更知道张逊刚刚为什么要偷偷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了。他也连忙低下头盯着餐盘,不敢再多说话了。
如此安静得近乎压抑的气氛持续了近一分多钟,童文暄忽然打破了沉默,她一边起身一边道:“抱歉,我要去一下卫生间。”
刘敬信伸出手想拦下童文暄,他担心童文暄会生气地直接离开,但他又停了下来,目送童文暄走出了餐厅。
待童文暄离开后,张逊抬起头盯着刘敬信急问:“敬信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刘敬信在回来的路上,就一直没想好要不要将自己的那些经历告诉童文暄,如果选择告知,该不该适当地隐瞒一些细节,具体该怎么开口。
他是真没想到,常义森竟然会毫无预兆地将他被绑架这件事提出来。
常义森也反应过来自己问得不太合时宜,低声对刘敬信道:“抱歉。”
刘敬信摇了摇头道:“没事。其实这事也怪我,我如果在来这边的路上能够坦诚一些,她应该能够理解。”
说完,他轻叹气摇了摇头,表情复杂地挤出一丝微笑道:“算了,等童童回来,我给你们讲讲我这一个月的经历吧。”
刘敬信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几分钟后,餐厅门打开,童文暄走了回来。
童文暄之前是画了淡妆的,但此时她已是素颜,鬓角的发丝有些潮湿,好像是刚哭过,又洗过了脸。
待童文暄坐下后,刘敬信轻咳一声,道:“既然刚刚大家都问到了,那我就给大家讲讲我这一个月的所见所闻吧……”
当下,刘敬信用平缓的语气,平实的语言,从他到巴国讲起,包括看降旗仪式、巴国的风土人情,以及那一场忽然升级的暴乱,随后又讲到他和林杰冒着泥石流的危险穿越险境,到达阿国,最后才讲到他被当街绑架,幸运地被营救,以及后面发生的所有事。
听完刘敬信的讲述,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同,张逊是张大了嘴巴面露震惊之色,欣姐一直手拍胸口喃喃着“万幸”,大杨是双眼放光显得有点兴奋,常义森紧皱着眉头不知在想着什么,童文暄则是红着眼圈、咬着嘴唇,好似生怕自己会哭出来……
“讲到这里,还有件事我想说一下。”刘敬信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停顿片刻后才继续道:“我为那名叫菲欧娜的女教师写了一首歌,歌名就叫《菲欧娜》。”
菲欧娜的事迹,在场每个人都已经从刘敬信口中得知,他们也都感到了震撼,也被深深打动,所以他们对《菲欧娜》这首歌都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