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安长平熟悉起来,还是他们搬到前院之后,可这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四个月时间。
而这三、四个月中,他要科举,要读书,要外出应酬,还要照顾妻子。他倒是也抽出时间特意陪两个小的练武或读书,可兴许是他太过严肃清冷,长安长平在他跟前很乖,话都很少,以至于及至现在,他对两个孩子的脾性,都不太了解。
徐二郎沉默的思考片刻,最终点头说,“我记下了,抽空会多管管长平的。”
瑾娘就松了口气,“也不急在一时,毕竟眼见着就要秋闱了,自然是科考更为重要。你先把精力放在秋闱上,等忙过这一茬,再说长平的事儿。”
徐二郎就笑,“你既与我说了,我若不赶紧把这事儿办了,心里总不舒坦,怕是会影响考试也说不定。”
瑾娘“啊”了一声,“不会吧?你心理这么脆弱么?你这么担不起事儿的么?早知道我就等你考试完再和你说了。”
瑾娘见徐二郎点头,就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可我如今精力有限,也觉得脑子不够用。很多事情,要不是还有几个丫头提醒我,我都想不起来。这不就是担心一觉醒来把这事儿忘到脑后,再误了孩子么,所以我才和你说起的。”
瑾娘越说越懊恼,嘴巴就忍不住嘟起来,都可以挂油瓶了。徐二郎见状好笑,却也忍不得她忧心,就说,“好了,别自责了。刚才都是逗你的,多大的事儿,怎么还焦心上了?放心吧,我明天就和长平聊聊。那小子不知敬畏,我便教他敬畏。他是徐家儿孙,他可以不给徐家带来荣耀,却不能因为没有敬畏心,得罪不能得罪的人,给徐家带来灾难。”
徐二郎见瑾娘张开嘴,又想说什么,就拍拍她的手,“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吓着他。”
瑾娘勉强放下了心。
翌日瑾娘醒的很早,因为记得昨晚徐二郎跟她说过,今天会跟长平聊聊,她醒来就找二郎。
可却听丫鬟说,“公子一早就起来了,先是例常去校场训练,随后就带着长安和长平两位小公子出去了。”
“出去了?知道去哪里了么?”
“不知道。”青禾说,“二公子没说。”
瑾娘闻言摆摆手,郁闷的吃了早饭。
一上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还是长乐过来了,才勉强让她分了神。
长乐已经开始吃药了,桂娘子开的药不苦,反倒甜甜的,长乐吃起来并不排斥。
也不知是不是吃了几天药的缘故,长乐看起来面色好上许多,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至少没有平时看起来那么蔫嗒嗒的了。
那药真的这么有效么?还是她的心理作用,给长乐的小脸加了滤镜,才觉得她比平时面色好了?
这个问题不可查,且不追究了。只说长乐拿着自己的作业过来,让瑾娘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