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缘由,只是一种直觉。
琅一意会了萧瑢的意思,神情有一刻的呆滞。
主子是觉得姜六姑娘方才看到的人是姜家大公子?
可他不是早就死了吗,尸身当时也送回了姜家,若有什么不对,姜家早就发觉了。
但即便他心中疑惑万分,也只是恭声应下:“是。”
暗卫的职责便是听命照做,不问缘由。
马车将将停在宸王府门口,贴身侍卫卫烆便迎了上来,像是已等候多时。
萧瑢看他一眼:“何事。”
“王爷王妃请主子去正殿。”卫烆回道。
萧瑢一愣,让卫烆特意等在此,说明有重要的事情寻他。
父王与母妃一起见他,应与政务无关。
萧瑢大约明白了。
他在众目睽睽下抱姜六上马车的事传出来了。
果然,如萧瑢所料,宸王与宸王妃正是为了此事。
“怎么回事?”
萧瑢刚请完安,宸王妃便盯着他沉声道:“姜六众目睽睽下当街失态,与你有没有关系。”
萧瑢眼神微暗。
当时虽然他将姜六的脸藏了起来,但她跑出酒楼时是被许多人看见了,若是寻常容颜倒罢了,偏她那般惹眼,又有姜家几位小辈和姜家的马车在,很难不让人猜出她的身份。
她今日的失态得有个理由。
但他的猜测还无从印证,不能说实话。
对此,萧瑢早就想好了说辞。
他拉了拉衣袖,露出手腕上的伤,淡声道:“当时她在酒楼用饭,坐在靠窗的位置,恰见我从斜对面的茶馆下来,她看见我手上的伤,一时着急便走的急了些。”
自他接手户部后,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遇刺了。
手腕上这道伤是他昨夜出宫后,在回府的路上遇刺,不慎伤的。
宸王夫妇同时瞧向他手腕包扎的细布上渗出的一点血,皆沉默不语。
萧瑢端端坐着,任他们如何审视都面不改色。
许久后,宸王妃意味不明的轻哧了声。
宸王爷当即道:“你母妃不信,说实。。。啊。”
宸王揉了揉被掐的生疼的手臂,颇有些委屈的看着宸王妃。
宸王妃瞪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
说罢,她转头看向萧瑢,笑的一脸慈爱:“母妃信,儿子说是这样那就一定是。”
萧瑢只当什么也没瞧见,轻轻俯首。
“不管什么原因,你今日在众目睽睽下抱着姜六姑娘上了马车是真,那这事就拖不得了。”宸王妃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这样,母妃今儿就进宫一趟,把人定下来,也免了闲言碎语,儿子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