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自己下手重了?
之前在白宗也掌过戒律,责罚过小辈,倒也没有说他下手重过的。
他解开洛黎手腕上的束带,轻轻踢了她小腿,冷言道:“怎么,不服管教?”
话音未落,“嘭——嘭——”两道红光打向祁沐萧刚刚的位置,可惜祁沐萧只身一闪,打空了。
洛黎猛地起身凝剑,追着刚跳出窗户的祁沐萧去了房外。
秋夜寒风,院子里那棵槐树吱呀作响。
洛黎一身中衣,在这清冷的月色下,显得更单薄了。她咬着下唇瓣,长发随风散落,一言不发,手里凝出气剑,势如破竹般对着祁沐萧刺来。
祁沐萧低嗤一声,“看来责罚不够,还敢再犯!”拿着手中戒尺迎了过去,找准间隙,对着她左肩就是一下。
“你凭什么责罚我?我是归元山庄的弟子,和你白宗又有何干?!”
“胡搅蛮缠,好事都让你沾了去!前日你问我借冰玉床时,怎么不见你撇清与白宗的关系?”说着,洛黎的又肩又挨了一下。
“你——那你为何要来教训我?我自问没做愧对你的事!”
“你在醉香楼给本王点的那两个小倌是什么意思?”祁沐萧往后推了几步,与她拉开距离,质问道。
“什么醉香楼?”
她与祁沐萧压根就没见着,怎么就笃定那小友是她?
“不知悔改!”祁沐萧又凝出刚刚的气带,洛黎知道自己这点水平打不过他,可又挨了这样的羞辱,实在生气!
二人在院中闹出不小动静,洛黎纳闷,怎么没人来?
半刻后,洛黎被他戒尺打的哪哪都痛,全程祁沐萧只是用武功与她打斗,真气都没得用一分,搞得她更是恼火。
这病态男到底是什么怪物,身手不是比她好的一点半点?!
她动了脑子,除了几招虚晃示弱,见祁沐萧果真没有逼得太紧,又找了个空隙执剑劈去,使出全身真气,凛冽斩去。
祁沐萧见她下狠招,敏捷地跳到她身后,戒尺“啪——”敲到她后脑勺,洛黎快速回身,对着他脑袋就是一剑。
祁沐萧向前低头,迎上了仰头的洛黎。
一瞬后,二人突然不动了。
祁沐萧脑子“嗡——”的一下。
刚刚那片冰凉的柔软,是……。
此时洛黎也察觉到刚刚那一瞬,似乎,他们贴的很近、很近。
怎么回事?!
洛黎瞅见他愣神,又要偷袭。
祁沐萧见状,右手中凝出气带,将她困个结结实实。
他讽刺道:“武功差,嘴巴硬,性格顽劣,出招阴损,孺子不可教。”
“你——”洛黎气急败坏,突然叫喊起来,“来人啊!有刺客!”
祁沐萧站在那,任凭她喊。
洛黎见他如此淡定,其中有诈:“你用了什么法子封住声音?”
“还不算傻。”
洛黎收敛真气,耍赖似的,“算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今日责罚你,你可知错?”
“知错。”
“错在何处?”
“何处都是错!”
“看你还是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