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黎被问住了。
光是姚兮茵在入宫前就已身怀六甲这事,估计就让祁沐萧难以接受了吧,再加上方才秦逸凌盛怒之下斥责出的话,每一句都是秘密。
看来秦逸凌知道的远不只是这些,只是不愿开口罢了。
“那好,晚辈先行告退,改日再来看望师叔您,师叔可有什么想要之物,晚辈可以帮您带来。”
秦逸凌望了望那个站在她身边一直不说话的“虞妃”,笑道:“没想到我白宗后辈有尔等术法高超者,真是幸事,我这处也不是随便就能来的,你还是量力而行,宫内有阵法,使不出真气的,莫要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多谢前辈关心,再会。”洛黎抬手,旁边的幻象消失,她弯腰收起玲珑镜,退出地窖。
此时夜色已深,虞妃还在床榻上轻轻打鼾,她赶忙把钥匙物归原主,给她好好整理了床榻后,才从翠微宫离开。
翌日,一切按照洛黎先前计划的,顺利将祁瑾仪带出宫,后找了个没人的巷子给她带出来。
二人慢慢悠悠地在燕阳主路上溜达,祁瑾仪头一次出来,对什么都很稀罕,一直左盼右顾,见到个路边杂耍的都要跟着叫好打赏。
洛黎则黑着个眼圈,心事重重地打着哈欠。
昨夜神识使用过度,又消耗了不少灵气支撑幻术,今日困倦的很,她恨不得甩开祁瑾仪去找个住店休息会儿。
“我说,洛黎你昨夜不是睡得挺早的么,怎么一直打哈欠?”祁瑾仪不满道。
“换床,睡得不好。”
“那你回书画院也睡不好,我听闻你从沐王府搬出来了。”
“嗯,你不关心自己和亲的事,没事打听我的事干嘛?”
“谁让你晾了本宫半个月!你——”
“唉唉,又开始了,小心言行!”
洛黎先前提醒她,让她说话时压低声音,注意措辞,还没说两句,又露馅了。
“我错了,你平日都去哪里玩?带我去看看?”
“我?听书,吃茶,逛逛东林街那些古玩字画店,没了。”
“燕阳女子都喜欢这些?”
“我是北境人,你忘了?别管我喜欢什么了,你喜欢什么我带你去就是,两个时辰后我们就回去。”
“那你带我去赌坊吧?”
“行吧,我也没去过。”
俗话说,小赌怡情,大赌伤雅。
洛黎今日从赌坊内出来后,只觉得九死一生,上面那句话纯属放屁。
今日她进去这一圈,纯粹体会到了什么叫流年不利,平日里挂在嘴边的话,今日应验的彻彻底底。
二人玩的押大押小,这种赌坊内最不需要脑子的局。
一开始她觉得好玩,跟着押了一些,谁知押什么不中什么。气血攻心,她就和中了邪一样,一顿疯狂押注,直到手里的一万颗金珠见了底。
祁瑾仪与其他人,则是发现规律后,洛黎押什么众人反押什么,最后赚了不少,闹得庄家觉得有诈,给洛黎轰了出去。
祁瑾仪看这手里一袋子沉甸甸的金子,揶揄道:“今日真是痛快,哈哈,洛堂主不如我们下次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