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衣妓女拉他们,“小哥别急,姐姐带你们进去。”她欺身缠过来,吓得楚韵和何晓二如耗子一般往里钻。
楚韵嘴上说的豪迈,她也没真正进过青楼,乍一被女人围,猫都没个猫样了。
门里一个疑似**中年女子正在招呼客人,瞧见他们忙迎上来,“哟,两位爷第一次来啊,瞧着脸生啊。”
楚韵直着脖子道:“脸生,人不生,咱们也是有相好的。”
“哟,两位这是要点哪位姑娘啊?”那**一张脸涂的跟猴屁股似地,一张嘴笑得好像要咬人。
看得楚韵莫名觉得心里有点堵,女人芳华老去,就是这样吗?
何晓二在后面扽了扽她衣襟,她忙道:“咱们要见柳红姑娘。”
“今天柳红姑娘不舒服。”
她塞了五钱银子过去,“就喝杯茶,喝杯茶就走。”
“好,好,两位跟我来。”
楚韵心中好笑,到底是小地方的花楼,若是在楚都,五钱银子哪见得了花魁,四哥以前出手就是五十两的。
何晓二往常老在风月楼门口转悠,每回都被**叫人赶着走,今天虽换了身衣服,却也不敢抬头,生怕被人赶出去。他却不知这里的人向来只认钱的,你有钱,管你是乞丐还是混混,照样能逛妓院。
**引着他们进了一个清雅房间,看见这位柳红姑娘,楚韵很觉何晓二太夸大其词了,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才觉得她美艳不可方物。
在她看来,柳红长得并不极好,没有倾国倾城的姿容,也不够美艳绝伦,至少以她的标准来判断,还不如她宫里的冬蕊。
冬蕊身上有种淡淡的,耐人寻味的感觉,很耐看,也很舒服。王宫中美女成群,个个经过精挑细选,根本不是花街柳巷的女人能比的。可就是这些花样美人,却在国破之时沦为了齐军的玩物,不是被奸污、残杀,就是葬身在火海,那惨烈的场景,现在想起来还觉心悸。
女人薄命根本不是用来感叹芳华早逝,而只有在国破家亡之时,才愈显得弱势。
她捧着一杯茶,心思不知飘向何方,何晓二却宛如痴呆一样,痴痴的看着柳红,傻傻的说不出一句话。
“坐吧,喝茶。”柳红推了一杯茶过去,何晓二端着,手一抖,洒的满身都是。
在他眼里,即便她不够艳丽,岁数也不小了,可依然是美的让他心动。
“柳,柳红姑娘,我,我有话想和你说。”
到了这时候,楚韵很觉自己多余了,她站起来正要走,忽然浑身痒痒的,伸手乱抓一气,头上脚下每一个毛孔都有一种爆裂感。
她的动作太怪异,柳红忍不住道:“这位公子,你不舒服吗?”
“啊,没事,我出去一下就好。”
她跳着往外跑去,心里知道这是要变猫的征兆,每回变化之前,身体都要承受一次痛苦。也怪她贪看人家姑娘,错过了最好的逃跑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