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方哥好意,我先心领了。”秦川谢道。
这凉州果然不同凡响,秦川只看见到处是川流不息的车马和人流,各种高大气派的建筑物,一条商铺都延伸出去十多里远,形形色色的人,各种花花绿绿的颜色,真的是像村子里的人说的那样,是车水马龙,是光怪陆离的一个大世界。
但这些跟秦川都没有关系,或者说关系不大,秦川只是想找到一家愿意收留自己的打铁铺,跟着人家学打铁,学个一技之长,才能好在此立足,不然就无法生存。
这么大的地方,秦川想,打铁的应该会有不少吧,总有要收学徒的吧。
所以一个上午,秦川都在街上到处寻找打铁铺,找到了就问人家要不要徒弟?
“不要不要,快滚!”多半都是这种赶人的声音。
打铁铺倒是找到了好几家,但都是粗俗的让秦川快滚,再不滚就要打人了。
秦川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一个破打铁的,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我问你是给你面子,不然我早掀你门面了,你以为老子三年拳脚功夫是白练的?
说是这么说,可这也只是气话了,秦川怎么会去掀人家门面呢?那样是没有道理的,搞不好还要进官府里吃牢饭啊。
好不容易,总算找到了一家,那是秦川看见店铺门口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收学徒”三个字,秦川一看,眼前一亮,就进去询问了。
这么一问,果然,人家要学徒,看见秦川这五大三粗的身段,而且面相也是端端正正的,像是块打铁的料子,当然就要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秦川总算是名草有主了,有人要了,心里不禁有点小开心。
打铁铺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酒糟鼻老头,他有一个夫人和一个女儿,女儿跟秦川也差不多大,十八九岁。
不过长的可真是难以言表,怎么说呢?就这么说吧,长的有点模糊,看不清,脸上有东西。
有什么东西?打铁铺老板女儿的脸上长有胎记,很大一片,半边脸都被胎记遮住了,所以才说模糊看不清。
这也就算了,胎记不就是红色的吗,也不难看,只要人长的好看,有胎记也有人要的。
可是麻烦的地方就在于,她人长得还丑,歪瓜裂枣,这就没办法了,估计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打铁铺老板问。
“秦川。”
“我家的活,有点辛苦,”老板摸着他的酒糟鼻说:“不过呢,看你这五大三粗的,干我家的活,应该不成问题,况且想学打铁,不想出力,肯定是学不成的。”
秦川说:“我愿意出力。”
“那就好,从明天开始,你就跟我学打铁吧。不过学徒的规矩,你要知道,头三年没有月钱,只管吃住,过了三年,你能出师了,才有月钱拿。”
“没问题。”
就这样,秦川在这家打铁铺待了下来,晚上就睡在老板家后院的一间柴房里,白天跟着酒糟鼻老头学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