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我族者,虽远必诛,此话听起来豪气冲天,英雄之气概令世人感慨,然这只不过是穷兵黩武的独裁者兴兵的借口罢了,孔常委,今后十年,若非得已还望勿轻启战事”一个头苍苍的老头站在人群最后排的地方,声音沧桑却又具有强烈的感染力,给人一种几经沉浮的却又倍感真切的感觉。
“晚辈谢谢阁老的点醒,穷兵黩武只会使生灵涂炭,晚辈谨记阁老的教诲”众人原以为孔孝国会生气,没想到他的态度竟然会是这样的恭敬虔敬,这让众人心中都是一惊,纷纷看向那个老头,然而,那老头却早已经走到了门口,只给众人留下一个孤独沧桑的背影。
“阁老?难道是“藏天阁”的阁老?邢大哥,你可知道那人是谁”闻林微微吃了一惊,而后看着那道背影小声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那人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若说是藏天阁的阁主,我也不好断定,不过能令孔孝国那样狂妄的人如此谦恭谨敬,那绝对是一位很厉害的人物”邢玊皱眉分析道。
“哦,孔孝国很狂妄吗?”闻林有些惊讶的问道,刚才看起言行对答,虽然有些过于自信,但身为主席者,若不自行又怎么能胜任呢,然闻林没想到邢玊会说其狂妄。
“呵呵,当然,四大家族中,实力最雄厚的当属洪家,然最狂妄的却当属孔家了,孔家自称圣人后裔,利用职务之利广宣孔孟之道,称其为正统,然各地文化各异,信仰不同则看待事物的眼光也不同,圣人之说,即使其大力宣传,但也难过江南,你在川蜀南云何曾见过有人崇拜孔圣人的?”邢玊笑了笑问道。
“额,这个,貌似没有”闻林想了想,在南云川蜀之地,孔庙真的没见过。
“呵呵,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在于,孔孝国任工业部部长的时候,曾经搞过工业化“******”,只是时间很短,造成的影响不是很大,这才被压了下来,他虽有才,却也过于狂妄,这样的人当主席,要么兵强马壮当霸王,要么穷兵黩武祸四方”邢玊感叹了一句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闻林微微的点了点头,心中的思索好像有了定论。
“各位,还有一分钟了,若在没有人提问,则“掌权之印”即将交割给下一届的主席孔孝国,若还有质疑,则请尽快提出,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大家赶紧赶快啊”台上,杨将军语气有些调侃的说道,不过众人都能从杨将军的语气中听出其不爽。
“呵呵,既然大家都没有疑问,那么我就来提一个吧”一声清爽洪亮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接着,原本已经喜上眉梢的北派众人不由得齐刷刷的转身打量这个在左后关头叫板的青年。
“是他!”洪胜方的眼睛忍不住狂跳了一下,而后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历。
“哦,这位小兄弟,不知道你有什么疑惑的吗?”孔孝国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从没有见过这青年,怎么他会跳出来作对呢?
“我想请问孔常委,什么是干旱?”闻林微笑的问道。
“干旱?这个,自然是天空未降雨露,日久责成旱,这位小兄弟为何这么问?”孔孝国有些不解的问道。
“呵呵,没什么,只是小时候经历过一场干旱,至今还历历在目而已”闻林笑了笑,不过笑容中却是带着几分苦涩,他记得那场干旱,山中的虫兽飞鸟,河里的鱼虾蟹壳都被洗劫一空,清河周围还好,这里处于雨林地区,旱得并不是那么严重,而且还有他父亲耗费近两亿元的物资低价出售(当然,闻林不知道),这才让清河附近没有生混乱,然而他曾在那段时间从清河到昆都,知道别处的旱情是如此的严重,炙热烘烤着大地,千里之地,草木枯黄,只需要星星之火便可燎原,这样的境况,相信在座的许多人是没有经历过的。
“这样吧,我给在座的讲一个故事吧,前几年南云的干旱大家是知道的,在干旱过后,我曾听某县的同学讲过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话说南云某地干旱三年,忽的下了几场小雨,于是,省领导下来视察灾情情况,当地县官为了配合视察,组织当地民众,将村内的饮用水,以及从数公里之外的河中拉来的牲畜用水都集中起来,然后然后干了一件很搞笑很荒唐的事情,那就是“插秧”,数十亩的稻田,上百个村庄的饮用水,就为了领导的视察罢了,而后,视察的领导大手一挥“旱情减轻了,人民都开始种水稻了,安居乐业了,天下太平了”,呵呵,滑稽之余,可笑叹息,据说,领导的车刚走,村民就集体骂娘吐口水。
什么是干旱呢,孔成为说得对,天空未降雨露,日久责成旱,然天空若降雨露,则旱情立消?非也,干旱的造成的贻祸,不仅仅是几场有力的降水就能解决的,它需要至少两年左右的风调雨顺才能让当地的百姓恢复往日的生气。
而干旱之后,要的是不是放粮赈灾,而是抑制物价,其次才是放粮赈灾。而干旱过后需要的不是大兴水利,而是应该扶住农业,让百姓尽快的恢复生产,在之后,三年大旱已经掏空当地百姓的腰包,人民生活困顿,应该出台措施,保护当地农产品价格,使其在大旱之后不再遭受农产品暴跌之苦。如是这般,三年之后则在兴水利,此乃治旱之良方也”闻林说完,台下所坐众人却是默不作声,似乎深有感触,却又有不以为然,认为闻林夸大事实者。
“呵呵,几年前的干旱,似乎并没有这位小兄弟所说的这般严重吧,当时我也曾经去考察过,南云之地,林木翠绿,虽略显干燥,却并无这位小兄弟所说的这般喝水要到几公里之外的地方汲取,小兄弟,做人只能就事论事,不能忘大厥词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站起来语重心长的教育到。
“呵呵,原来你就是那个才出村口就被吐了一地口水的领带啊,呵呵,上行下效,怪不得你所见尽是风调雨顺之景”闻林冷笑着,脸上却是表露出深深的痛恨和厌恶。
“呵呵,我身居川蜀南云交界处,南云干旱的时候,我邢家花费上亿也只能保全周围宁静,我记得当时光是运水的车辆我邢家就捐了五百辆,可这些都只能称为杯水车薪,我敢保证,这位小兄弟所言只会轻,不会重”听到那大腹便便的额男子如此说,邢玊一脸愤慨的站起来说道。
“那年的干旱,老子的山货减收六成,呵呵,山清水秀,林木翠绿,估计某人的眼睛被女人的两块肉给糊住了吧”赵海也是面色铁青的站起来说道。
“对,那年的干旱,祸及我黔州,其情况之惨重,非鱼肉之吏所能明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站起来,气呼呼的抨击着。
“对,老子那年在南云收大米,收的还不够买”十来个声音群起而攻之,那个胖乎乎的、大放厥词的官员脸上大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