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夫人笑道:“现下家里几桩事情你都办的很好,还要照顾孩子,真是难为你了。”
小傅氏也不居功,她对徐夫人说道:“等大嫂身子大好了,还是交给大嫂管最好,我是个没见识的,这些日子可是够忙活的了。”
丽姝坐定,见丽贞没来,知晓她肯定又是睡懒觉,反正有徐夫人帮她打掩护。徐夫人说的是进宫的事情,每逢年节下命妇们都要进宫庆贺,但是自己的娘……
因为爹爹有傅氏和小傅氏两位正妻,索性就没有为妻子请诰命,因为一道传到上面到底不好,再有这个诰命给谁呢?又是一个问题。
所以,往往这个时候,娘只能干瞪眼,若说之前爹爹官位小也就算了,现在都是正四品的官员了,娘却还是不能以命妇身份出去交际真是亏的紧。
大人们说完事儿,刘太夫人又道:“你姑母打发人送来一盒绒花来,说是内造的,时下最时兴的。你们姊妹几个分一分吧。”
丽婉很见机,“让妹妹先选吧,马上就是她的好日子了。”
“还是让大姐姐先选吧,这几日大娘不舒服,咱们按照顺序来就是了。”丽姝倒是不拿大。
丽柔也是说姐姐们选了她再选,并不争抢。
这看的刘太夫人忍不住点头,又对小傅氏道:“这几个孩子你教养的很好。”
小傅氏则道:“哪里是儿媳的功劳,分明是老太太教养,让她们知晓些眉眼高低。”
这几个月几位姑娘都开始管家,也不娇怯了,都落落大方,她们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丽婉管着两房,很是勤勉,丽姝更不必说有想法肯苦干,还是真心为刘家好,甚至丽柔从一开始学制衡,到现在也敢弹压教训,可谓是各有成长,这些都是小傅氏的功劳。
转眼到了小定这日,刘家都只是请了关系亲近的人家过来吃酒,傅家就派了傅大奶奶过来,曾家因为是亲上加亲的关系,几位太太都过来了,大家齐聚一堂。
丽姝今日也是一身簇新出来见客,上身是石榴红缂金丝云锦缎扣身袄儿,下身配着同色绣花流苏垂绦宫裙,头上从以前的丫髻和包包头改成朝云近香髻,因为还未成亲,前面的头发挽上去,后面的头发还是垂散下来。
给长辈们请完安后,丽姝抬眸,来的妇人们自然少不了打趣一番。
丽姝忍着红脸,只摆出娇羞状。
曾二太太的女儿曾盈丹则对丽柔道:“你这位姐姐还真是选了位好人家,我听我娘说荥阳郑氏非普通人家,几百年来的名门世家,宰相门第,其父任品高官,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举人了,连好些亲王和宰相都想把女儿嫁给他,没想到却选了你姐姐。”
“那还不是。”丽柔笑了笑,她知晓曾盈丹也在说亲中,曾盈丹和其姐完全不同,她喜爱黄白之物,性子恣意,大大咧咧,好歹丽贞还能装相,她却完全不会,曾二太太替她找的是扬州大商人的长子,那家和曾二老爷有生意上的往来。
又说那家也有远亲做过巡抚这样的高官,是很大的海商。
曾盈丹又叹道:“你在笑,我却是哭也哭不出来。我姐姐嫁的是胡状元的从弟。那个人浑然不似胡状元这样勤奋,反而志大才疏,我姐姐多说几句反而遭骂。又因为她膝下只有个女儿,我那姐夫闹着要纳妾。他还专挑贵的,一个妾就花八百贯,一共买了两个妾,全花我姐姐的嫁妆,可笑还说我们二房是商户,早知道不结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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