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孩“好吗?”又一次次挤出时,芙蓉回过了神,忙不迭地说“好好好好好好”。
男孩鞠躬,优雅绅士地做出一个夸张的“请”的动作。
“留香荀令。”心底又冒出一个成语。芙蓉心知不可能,却依然没忍住,趁一米七多的男孩弯下腰的当口,近身男孩,小俏鼻狠狠地嗅了一把……
没有意外,男孩周身没有一丁点香味儿,毕竟几千年的历史中,才出了荀彧和香妃一对男女。
但,男孩酸酸的汗渍味和别于女人的男人特有的那种莫名的味道,还是让芙蓉一阵莫名心悸。这个味道芙蓉偶尔在郭天笑刚打完篮球时闻过,记得当时的感触——恶心和反胃。
怎么回事儿?是我的嗅觉出了故障,还是我的感觉出了异样?芙蓉迷茫地跟着男孩走向修车摊。
香,沉醉,悠远长,立死无妨。
同样是近距离互嗅,男孩的感触却如入天堂。
芙蓉近身轻嗅的瞬间,飞扬的秀发轻拂男孩脸前,狂嗅之后,鼻腔中充斥满百花之香,起初是忽远忽近淡淡的檀香,继而是幽幽的玫瑰花香,最后持久的是香甜温謦的牛奶味……
陶醉的男孩跟着芙蓉来到修车摊前。
男孩如同班同学般地冲众花礼貌地点头微笑,仿佛他与她们相识已久。
男孩蹲到芙蓉的车旁,伸手搅了下车蹬,牙盘凌空空转,感受不到一点儿来自链条的羁绊。
男孩站起身,拎起车把,使自行车直立,听到链盒内链条堆积到飞轮发出的声音。
男孩重又蹲到车旁,抬手正反搅动车蹬,牙盘无阻,空转依旧。
如果链子掉了,牙盘空转半圈会卡住不动,倒转亦然只有半转幅度。
“像是链子断了。”男孩对芙蓉说。
“哇!”四花尖叫,互相对望,然后一致看向芙蓉。
“他不哑?”“他不是哑巴。”庆庆和冰儿咬着耳朵。
“咋回事?昨天我问你话,你为啥给我打哑语?”寒竹用手比划着厉问男孩。
“昨天嗓子发炎了。”男孩轻描淡写地回答。
说完,没理会众花的猜疑,径自来到小男孩面前。“小伙子。”
“奥,卖糕的。人家连三岁恐怕都没有,你整个‘小伙子’出来。”冰儿拍拍她大大的额头,问男孩,“那得管你叫啥?叫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