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同白驹过隙,转眼之间就过去了半天,在德古拉的帮助下,西维尔忍痛断了和海边那处黑手党的联系,将其彻底覆灭,取回了黄金钥匙。当夜,来自Y国伦敦总部的调查官们最先抵达汉堡,秘密确认黄金钥匙的真伪后,大部分回去进行汇报,少部分被西维尔挽留下来参加宴会。
为了避开西维尔的调查,黑户段不弃选择了在大桥下休息,直到第二日的正午,段不弃才在博物馆附近在一次看到安德烈的身影,但此时的安德烈身边还跟着一名高贵而美丽的女性。
她有着如同海洋般深邃的眼睛,一头淡金色的长发带着波浪形落下,直达腰际,一顶白色的蕾丝边遮阳帽盖住了她复杂的头饰和额前的刘海,一身整洁得体的洁白公主裙不见做作,反而透出了她发自骨子里的优雅。
“那就是人造人希亚?”
段不弃的目光紧紧的跟随着希亚,十分好奇这么自然而美丽的生物到底是什么制造出来的。
观察了数秒后,段不弃迅速收回眼神,因为他注意到在希亚的身旁,还有一位穿着纯白法袍的巫师,如同说希亚的白是纯洁,那她身旁那位巫师的白便是圣洁与威严,纯白色的法袍结构非常简单,类似一件普通的大衣,但在那法袍的左肩位置,勾勒着一抹银白色的弯月,即便在是白色的法袍上,那道弯月也依旧显眼得可怕。
“不愧是整个欧罗巴整合起来的最强势力。”段不弃撇了撇嘴:“居然有这么多的皓月巫师,这还只是白巫师的势力,真不敢想圆桌骑士团还有那些黑巫师又有何等强大的能量,正面对抗简直是天方夜谭,我要在这世界上建立一个几乎相同等阶的势力,难啊……”
思考之间,段不弃看到安德烈似乎和希亚和那位巫师说了些什么,然后转头迅速离开,希亚和那位巫师随后进入博物馆中,段不弃失去了观察目标,靠在大桥的横杆上,静静等待安德烈的到来。
不到三分钟,安德烈的声音便在段不弃身旁响起:“该走了。”
“嗯。”
段不弃一跃而起:“就这样进去?”
“当然不是。”安德烈掏出一支记号笔,微微一笑,然后在段不弃的身上画了一个炼成阵,段不弃有些不自在的看着身上的符文:“你要将我进行炼成?”
“是的,要不然你一进去就会暴露的,不用担心,我进行的这个炼成是可逆的,等你自己觉得任务完成之后,自己点亮炼成阵就可以完成逆炼,但是你要记住,把握好时机,逆炼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逆炼开始,你就必须带上黄金钥匙离开,有多远跑多远。”
“你能找到我?”
“只要你不傻。”安德烈翻了个白眼:“到时候因为骚乱,我会暂时留下处理一下麻烦,至少需要半天时间才能脱身,届时我会来找你的。”
“好。”
安德烈点了点头,两手缓缓重叠,对准段不弃身上的炼成阵猛地下压,一道蓝色的电光窜出,瞬间击打在段不弃的体表上,炼成阵泛起一层白芒,浓郁的雾气遮掩了一切,唯有进行炼成的安德烈和感受炼成的段不弃才能察觉到内部的变化。
原本画在段不弃衣服上的炼成阵化作无形的波,然后透过段不弃的衣物和最外一层的皮肤,深深的刻画在了段不弃的上层脂肪内,炼成的力量在段不弃周身流转,最先发生变化的是段不弃的外表和服饰。
段不弃的骨骼和经脉都没有变化,但脂肪却开始或内敛或膨胀,改变了他原本无比明显的炎黄面孔,转而变成带着鹰钩鼻的清秀欧罗巴面孔,一对晶状体被进行了细微的改造,为段不弃附上一层莹蓝色的瞳孔,身高也随之提升到了一米七七,身体稍显柔弱,但却十分匀称。
一身的休闲装变成了得体的深蓝色西服,佩戴上浅色的领带和洁白的衬衫,突显出了段不弃如今匀称的体型和略微有些青涩的成熟,再带上一双俏皮的程亮黑色皮鞋,段不弃闭着双眼,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就是那种非常柔弱的小白脸,特别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
然而,更深层的变化才刚刚开始,外表的炼成完成后,段不弃感觉到体内的炼成阵发生了微小的形变,彻底的封住了体内周而复始不断运行的力量,整个身体进入了暂时性的沉寂状态,或膨胀或收敛的脂肪更是让段不弃的身体变得虚浮了不少,完全消失了修行者的一切特性。
白茫茫的雾气逐渐散去,淡蓝色的电光还在身边跳跃,段不弃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腕:“太奇妙,这种感觉,不过,如果是这种程度的炼成,我也能办到。”
“果然。”
安德烈不自觉的咬住了下嘴唇:“秋水说得对,你确实是一位修行炼金术的天才,如果你是我父亲的孩子,那修行原始炼金术的任务就轮不到我了。”
“你过奖了。”
段不弃淡淡一笑,以他现在的容貌看起来,那笑容少了些过去的沉稳和平淡,多了一点阳光和光彩。
上午温和的阳光洒在大桥的金属杆上,反射在段不弃的身上,为他增添了一层天使般的圣光,安德烈炼成之下的面色微微一红,她居然对自己的炼成有了好感,看到安德烈脸上一闪而逝的红霞,段不弃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浑身一颤。
“诶,你好歹等逆炼回来再脸红啊,你这个样子我很害怕。”
“多嘴!”
愉快的感受被段不弃打断,安德烈不爽的给了他一捶:“这可是我的杰作,喜欢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行。”
“咳咳。”
段不弃咳嗽了两声:“行了,不扯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嗯,替换的人我已经在昨天处理掉了。”安德烈恢复平静,淡然的说道:“现在,你只要跟紧我,然后混到那些仆人之中就可以了,该做的事可是一件也不能少,这点就委屈你了,毕竟少说多做是最正确的。”
“我明白了。”段不弃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微笑道:“那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