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少夫人,可是妥妥的车神,突然发生车祸,保不齐就是因为沈总,心力交瘁地分了神,才出了事故!
沈总一从少夫人身边离开,她的人生,全都乱了。
“伤得很重?”沈惊觉深邃幽沉的眼底,微澜稍纵即逝。
“我给唐董打了电话,小小出了抢救室,目前也醒了。可我听说她的车整个侧翻,她身子骨那么单薄,能受得住吗!你现在就跟我过去看看!”
“她有好几个哥哥,又有家人在身边,不差我一个。”
沈惊觉嗓音压低,落下眼睫,“更何况,我现在的身份,去看望她,不合适。”
听了这话,韩羡脸色更白,心拔拔凉。
“沈惊觉!你在说什么胡话?那可是小小啊,你拿性命来宠,在我面前一次次哭着说想求她回到你身边的小小啊!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太让我心寒了!”
沈南淮怒红了眼睛,气得拐杖用力杵地,“你脑子得了病,怎么连人性都没了?小小曾为你付出多少,你却连去探望都不肯。。。。。。你还算是个人吗?!”
沈惊觉胸腔一阵鼓动,眸色疏离,幽冷:
“爷爷,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若处处留恋,当断不断,只会让她更痛苦。”
沈南淮刚要驳斥,沈光景在这时冷声道:
“爸,惊觉和唐小姐分了就分了吧,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
沈南淮胸口气炸,“你——!”
“之前,是因为他们相爱,在一起患难与共,我说不出什么。可现在惊觉已经不爱唐小姐了,您又何苦为难惊觉,强扭的瓜不甜。”
沈光景深吸了口气,是豁出去的态度,冷目灼灼,“而且,我觉得,唐小姐其实根本没有多爱惊觉。
也许,她爱,但我觉得,她更爱的,还是自己。若真爱一个人,怎么舍得一次次放他以身犯险?怎么舍得让他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她任性妄为的时候,就没想过惊觉也有惦念着他的亲人吗?他若有好歹,我们又该怎么办?她想过一次没有?”
“你。。。。。。唉!”沈南淮鼻腔酸,喉咙堵。
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反应迟钝了,他一时无从反驳。
沈惊觉腰身挺拔地站在那儿,像一座岿然不动,散发冷冽寒意的覆雪高山。
然而,听了这些话,他心底某处却隐隐一刺,垂在身侧的十指,微微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