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红,”老鸨身边的一个美女随说道,“这个名字好,听着就洋气。”
另一个美女没有做声,只是淡淡的笑着点了点头。
乔晓静顿时傻眼了,她心想:“这老鸨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我一个尚未出嫁的姑娘,抛头露面就已经很羞耻了,还让我穿开这么大叉的旗袍,如同花瓶一样立于众人面前,供那些怀揣淫邪思想的猥琐之徒上下左右去看,这,这多伤风化啊!”
“还要改名字,”乔晓静接着想到,“为什么要改名字呢,乔晓静,破晓的宁静,多有意境的名字。再说了这个名字已经伴随我这么多年,还是我父亲起的,说什么都不能改。”
乔晓静板着脸,在镜子前又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和旗袍,悻悻然脱点了旗袍,穿上了原来的衣服,抱着旗袍傻坐了一会,便出门朝那老鸨的房间而来。
那老鸨看到乔晓静捧着叠得方方正正的旗袍走了过来,刚露出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不冷不热的说道:“有事吗?是不是这旗袍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
“这旗袍实在金贵,”乔晓静笑着说道,“我,穿在我身上糟蹋了,还是还给您。”
“怎么,”那老鸨冷冷的说道,“我还从未遇到过送出去的东西让人还回来的,你是头一个。这里的人都知道这旗袍是我送你的,你这么做,摆明了是要打老娘的脸啊?”
“我我我,”乔晓静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脸色通红,站在原地,结结巴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穿这旗袍站在众人面……”
“没有别的意思最好,”那老鸨知道乔晓静的心思,不待她说出口便打断了她的话,板着脸,带着积分怨气道,“千万别干不识抬举、忘恩负义的事情,那样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相信你,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不舒服,得休息一会儿。”
乔晓静看了一眼朝床边而去的老鸨,又低头看了一眼旗袍,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个人无聊的靠在床头想心思。
此刻,醉心居内外却热闹得很,在管家福根的带领下,十来个家丁正忙前忙后重新布置着大厅和门脸,更换彩灯,悬挂彩旗,各种装饰一应俱全,甚是华美,远远便能看到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过路之人无不停足注目,围观者由少变多,只半晌功夫,醉心居门前便聚集了成千上万的人,将门前的街道围得水泄不通,还有人不断朝此处涌来。
像醉心居这种风月之所,本来就容易吸引人的眼球,而今又大搞排场,就更容易引来行人围观了。所有聚在醉心居周围的人都伸长脖子好奇地向里面张望着,可是谁也不知道大家在看什么热闹。
这管家福根也是一个劲的吊着围观者的胃口,无论谁上前打听,福根总是这一句话:“希望大家晚上能光临本店,绝对有巨大的惊喜。”
那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早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硬是想挤进醉心居大厅,想对醉心居内的“惊喜”一睹为快,被福根他们一一挡在了门外。
福根越是这样拦着,围观之众对醉心居的好奇也就越强烈,聚集的人也就越多。这可能是福根和那老鸨之前没有想到的,老鸨时不时会隔着门缝向外看,看到门外人山人海,兴奋得笑着,险些没有抖掉嘴角上的那颗黑痣。
乔晓静却俨然不知这些事情与她有关,还坐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呆。
天色终于暗淡下来,围观之众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他们有的人责问道:“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开门,你们这是不想做生意了吗?”
“我们都等了快一天时间了,怎么还不开门?”
“快开门,快开门……”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了鞭炮声和唢呐声,围观者闻声而回头观望,现鞭炮声和唢呐声正朝醉心居而来,行进的队伍前面抬着两个大牌子。
待这帮人走近,众人现这两个牌子上分别写着“醉心居今夜选美”,“神仙女降临本店”字样,然后,他们将这两个大牌子分置于醉心居大门两侧预先准备好的架子上,格外醒目。
围观之众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人声鼎沸。
乔晓静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了屋门,正好碰上了上楼来的老鸨。
“赶紧去旗袍换上,”那老鸨一脸严肃,用命令的口气说道,“一会儿咱们这里要举办选美大赛,这可是你一夜爆红的机会。”
乔晓静听到老鸨之言,一脸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