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寄锦忙活了一整夜,并没有劳累之感:“鸣钟,乾阳殿大朝。当年涉事之人,全部押入诏狱,听候处置!”
东宫,嘉德殿。
华自闲快步走入,无视一步一岗的侍卫,也无视从内到外的低气压。“我就知道,大哥肯定在这里!哦,现在不能叫大哥了,爹爹会说我没规矩的。臣女华自闲见过元照殿下。”说完行了个标准的参拜大礼。
元照不知为何,心情好了许多:“真是个局促鬼,不许和大哥见外!”华自闲高兴:“真的?”元照点点头:“大哥何时说话不算?”
华自闲打量嘉德殿,末了评价一句:“殿下的二叔真是小气,嘉德殿可是东宫主殿,重修得这般寒酸。用料一看就不是顶好的!听说元照殿下是在嘉德殿出生的,想想还真是神奇!”
元照有时真的不明白小女孩的心思:“这有什么,你出生的晏然堂不也还在吗?”华自闲摇头:“大哥真是不解风情!”
元照决定不解风情到底:“跑来做什么?”华自闲委屈道:“忙了一整夜,一口热茶没喝到,饥寒交迫。想请万能的大哥变一桌吃食出来,解救下可怜的黏黏吧!”
氛围一下子明快起来,元照也觉得:“确实该吃些什么。等下大朝会,还有场硬仗要打。你那边呢?”
华自闲道:“韩花溪被吓傻了,等她缓过来签下认罪书,也就差不多了。大哥放心,雁回办事,绝没有漏网之鱼!”
华寄锦问她:“听说是你亲手了结了康王?”华自闲认错:“当时情况有一些许的紧急,没来得及交给大哥处置,大哥不会怪我刀快了吧?”
元照好笑:“小心思真多!”华自闲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吃饱了一定要美美睡上一觉。不行,太累了。”
元照不放心道:“今晚就先在宫中凑合一宿,宫外不安全。”华自闲点头:“我明白,绝不给大哥添麻烦。”
两人凑合吃口东西,各奔东西。元照要准备大朝会,清理元显余孽,公开他的罪责。华自闲则要打扫后宫,为新帝的入驻做好准备。顺便给爹爹报信,省得他老人家担心。
上清观,华自闲拿着认罪书找到了韩花溪,懒得废话道:“签了它吧。”韩花溪控诉:“你简直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华自闲不解:“胜者为王败者寇。康王已死,他的家眷注定没有善终的。”韩花溪无法直视华自闲:“康王对你深情一片,你竟然将他的家眷活活烧|死,你简直禽兽不如!”
华自闲恶心道:“妻妾成全的老男人自以为的深情,看来不光感动了自己,还感动了不少看客。赶快签了认罪书,控诉安王的一切阴谋,好给你个痛快!”
韩花溪恨极了:“你休想!”华自闲明白了:“怎么?还坐着安王子嗣登上皇位的春秋大梦呢!醒醒吧,逆臣之后,理应当诛!”
韩花溪这才反应过来:“你们兄妹竟然歹|毒到绝陛下后嗣,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当摄政王吗?元氏宗亲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华自闲提醒:“甭管我哥做了什么,都不耽误燕王元显谋逆逼宫。他罪该万死、罪无可赦。至于大齐江山,放心,昭德太子嫡子,皇孙元照归来。燕王元显杀父弑兄,大开国门,肃慎铁骑夺我兴龙之地范阳九州。元显被诛全族,不是应该的吗?花溪在这意难平什么?再说了,要不是天德选你为安王妃,你会卷入这场杀身之祸中?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不会牵连你的家人!”
韩花溪恍然大悟:“皇孙元照没死?你们华家的主子是他?”华自闲兴高采烈的点点头:“要不为了他,谁稀得低头服小伺候天德,跟三孙子似的!”
韩花溪明白了些:“元照皇孙没死这件事,朝中很多老臣都知道吧?秦家也是为了元照皇孙冒死回到京城的。”
华自闲点点头:“皇孙羽翼未成,太子殿下又逐渐被人遗忘。真被天德偷天换日,那怎么行!”
韩花溪当了个明白鬼:“泰山行宫的刺杀、漕粮余孽,都是你们!”华自闲继续点头:“天天德身强体壮的,等他寿终正寝要到什么时候。”
韩花溪再问:“陛下频繁夭折皇子?”华自闲赶紧否认:“这可与我们无关!我大哥还希望他儿子多些,早些被气死呢!这可能是老天爷对他杀父弑兄、逼死母亲、株连楚王全族的惩罚。”
韩花溪依旧不相信:“武宗陛下死在今上手中?”华自闲回答说:“我得到的消息是,天德先杀昭德太子,武宗暴怒,抽出佩剑与之搏斗,最后不敌死在明耀剑下。”韩花溪大哭:“真是个畜生!我怎么嫁入这样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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