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华自闲略知一二:“陛下在练兵,神机营的火|铳军和火|炮,都添了新制式,自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演武。”
葛妈妈担心:“这是要打仗了?”华自闲猜测:“还有一个可能,陛下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担心继位的儿子坐不稳屁|股下的龙椅,在给儿子铺路。”
葛妈妈不太明白:“陛下这是要立太子了?”华自闲解释说:“哥哥是陛下手里面的刀,是震慑,也是□□。定王则不同,定王年富力强,是留给新君的。所以呀,就算为了定王的前途着想,这定王府的大门,能不登就不登吧!”
葛妈妈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可与定王府这些年的情谊是真的。”华自闲终究是心软:“罢了,准备些咸口的点心,还有时兴的衣料,要浓烈些的。家里还有青梅酒吗?带上两坛。还有什么养颜膏、培源膏什么的,也准备些。”
到了定王府才知道,老太妃压根没病,就是入宫那日被撅了面子,心气不顺,索性装病。等皇宫的赏赐来了,这病慢慢就能好了。
由于“病中”,户外活动是别想了,好动的老太妃拉着华自闲打了一下午的叶子牌,宵禁之前,勉强赶回家。
华自闲走后,老太妃继续不开心:“可怜两个孩子了!”太妃心疼儿子:“小宝回来如何向他交代!”
春闱放榜,吴仲宁考了二甲第五十二名。这次一共录取了一百二十一人,这个名次还算不错。
前来报喜的小厮得了枚金锭当赏赐,乐得开了花:“小的元宝谢郎主赏赐。”华自闲皱眉,很是不高兴:“你叫什么?”
小厮元宝不知哪里惹华自闲不高兴了,呆愣愣道:“小的元宝……”华自闲再问:“你原本的名字?”
小厮赶忙摇头:“二少爷赐名,可是有什么不妥?”华自闲催促道:“赶快改了!元乃大齐国姓,你知那位宗室贵胄名中有宝字!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小厮吓坏了,赶忙跪下:“多谢郎主提醒!多谢郎主提醒!”华自闲打断他:“行了,今晚我在众芳迟设宴,你通传一下。”
还是给杨泠泠接风洗尘的大厅,这回吴家人学乖了,将主位让了出来。不同的是,多了三位客人。
吴家长子三口,还不太习惯这般奢华,有些局促。吴仲宁和他大哥长得不太像,可他们兄弟二人,还都有神似父母的地方,也是神奇。
吴家大嫂是位干净整齐、略微有些愁苦的妇人,看起来,和吴家长子吴恒宇的感情,不太好。
两人的儿子,**岁的模样,有些瘦弱,名有知。跟在母亲身边,对父亲很是惧怕的样子。
吴母见华自闲前来,主动道:“儿媳妇来了,快坐。这是我那长子一家。”华自闲看向吴有知:“可曾读过书?”
小孩子细声细气:“学过几日《千字文》,认得些字。”华自闲自己是个熊孩子,闹腾得很,却怕别人家的熊孩子,觉得吵。“既然来了京城,那便多读些书吧。束脩府里出,等找好了学堂便带他拜见先生。”
吴家大嫂娘家姓王,闻言感激道:“多谢五郎主。”说完又拉着儿子道:“还不谢谢郎主。”华自闲赶帮道:“一家人,不必多礼。”
吴伯宇按捺不住开口道:“听娘说,家里每月五十两的月钱,真的假的?”华自闲傲气道:“本郎主还能骗你不成?”
吴伯宇继续提要求:“那能给我找个活计吗?”华自闲问他:“你荣养在家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白得五十两银子。观你模样,并不是肯吃苦的人,能找什么活计?”
吴博宇也是好意思:“听阿静说你们家豪富,给我安排个管事的当当?”华自闲接话:“好让你中饱私囊,有无尽的银钱花吗?”
吴伯宇瞪眼:“你怎么说话的?”华自闲看向被吓得缩在母亲怀中的吴有知,道:“本郎主意代替你父母教导于你。”
吴仲宁打圆场:“大哥,你客气些!这里是锦衣卫指挥使家的别院,你就不怕进诏狱吗?”吴伯宇气哄哄不吱声。
华自闲继续交代:“殿试陛下不出席,令两位殿下出面代替考校新科进士。你好好准备,我已经给安王去信,他不会再为难于你。至于康王,他最是公允,无需惧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