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高利什么的……万死不足惜。
想法逐渐偏移的我,实在是无法耐受自内心深处的冲动,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枪,身体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进入了战斗姿态。
格里高利的人显然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一信号。
“…………”
刚才出声的小个子男性向帕尔杜斯说了些什么,用我听不懂的语言。既然是格里高利会使用的语言,多半是意大利语之类的吧。如果是英语的话,我姑且还是能听出几个单词来的。
随后,小个子男性趾高气扬地走到我面前。
“我,穆兹。”他指了指自己,用有些生疏的日语说道。大概这是自报家门吧。格里高利会这么有礼数真是意料之外。
名为穆兹的男子随后又指了指我。
“你——死吧!”
如果不是对格里高利早有提防,我恐怕就要在这一记偷袭下一命呜呼了。
前一秒还在装模作样自报家门的小个子男人穆兹,下一刻就毫无征兆地展开了攻击。
在他肩头微有耸动的时候,我就下意识向后闪。即便如此,闪着寒芒的利刃还是从我颈边险险掠过,肌肤甚至都因为感受到金属的冰冷而起了鸡皮疙瘩。
“啧。”
穆兹不悦地砸了咂嘴,向后跃开。而他的右手,正握着一柄约有2o公分长的匕,锋利的刃部仿佛要择人而噬,一看就是饱食鲜血的凶刃。刚才哪怕有片刻的迟疑,现在这把匕就会被我的血染红。
穆兹的偷袭,显然是经过帕尔杜斯的认可的。刚才他们在小声商谈的恐怕就是这个吧。果然格里高利的人还是这么卑鄙。
从帕尔杜斯的表情来看,对手下的表现显然是相当不满。穆兹肯定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果然,他再次没有任何前兆地冲了上来,右手所持的匕刺向我胸口。
只不过是个单凭偷袭的宵小之辈,度的确很快,但是并非能够压倒我的程度。
我抬起盾护住胸前,匕与盾激烈碰撞,出徒劳的交击声后被轻易弹开。
度惊人,力量就会有所不足。选择了匕这样的轻武器,在攻击力方面必然会欠缺。轻巧的刃物,只要不被直接砍中,伤害便相当有限。毕竟有盾在手,这方面的防御我还是相当自信的。
被封住一次攻击的穆兹并未罢手,而是极快地绕到我的左侧,想从盾牌防御的空隙起第二次攻击。很可惜,以盾牌的防御面积,只需要做小范围的移动就能防住,在外围做大范围周旋的对手,再怎么快也是没用的。
“叮叮叮……”
穆兹高移动着,连续刺出了数次攻击,可是都被轻易弹开。
“啧……”
他再次咂嘴。这次的不悦程度听起来比刚才更甚。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通过防御和避开攻击来令对手失去耐心,是对付这样冒进的敌人的最佳策略。
大概对方正在为摆不平这么个小丫头而焦躁吧,攻击频率更加快了,但是动作之间也渐渐露出了空隙。
盾牌的防御并不是完全被动,通过调整角度偏斜对方的攻击,可以有效打乱对方的姿势,令对手产生更大的破绽。
就像现在这样。
原本穆兹的攻击即使被弹开,也能够很好地收回,并且快移动到下一个攻击位置,并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反击的空间。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急躁已经表现在动作中,没有了开始的精准和狠辣。
要反击就要趁现在了。
穆兹看到正面和侧面都无法攻破我的防御,便想通过高移动绕到我的背后。这里不得不称赞他一下,厚重且长的法袍完全没有影响到他的度,宽大的袖子反而被他利用来掩盖匕的锋芒,使攻击更加隐蔽。但是这一切在我的防御面前都毫无意义。
我故意装作转身不及的样子,引诱他动攻击。敌人已经心急,这种诱饵可谓是投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