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玄洲也忍不住翻白眼,“那她教过你些什么?”
“太素变化和唱歌……”
姚玄洲也无语了,只好揉着眉头解释道,“,是指十书,是指六卷。
这些好歹是墨山一脉传承的道心,你多少读上一读,尤其中许多学识,以后考研太素魔胎也是用得到的。”
李凡汗一个,稽首道,“谢监院指点,弟子记得了,回去后就自学。”
‘玄天剑意道,这种随便读读就是了,只能辅助道心,路怎么走关键还是要看自己,也没那么容易理解的,关键是算学的基础不能落下,小姚有算经么,给他一本做做,这小子算术不合格。’
姚玄洲听了也点头,“不错,清月你现在不缺修行之法,正好精心熬炼学识,我的先借给你了。”
李凡看着他抵来的小册子,和娄观道的道牒法箓一样大小的薄册,上头写着,“哦,这本好精巧啊,我看要学个把月吧?”
姚玄洲,“哈哈哈!”
‘玄天剑意道,桀桀桀!’
李凡,“……你们不要笑得那么恐怖好不好,我好怕。”
姚玄洲把取过,翻开第一面指给李凡看,“这只是本目录,说是十书,其实算经就远不止十书,还有各经经解,经考,经解说,题库,卷库,实例,实考,实例解……这么用法术装订着一起,是方便时时翻阅查看,一有空就可以做两题复习的。
比如你要看,就在其中找着目录上的书名,用神识法力激活下头的符印,合上书册再拉开,里头就是了。
若是以后你自己找着了更好的算书算则,还可以自己追加条目,抄录进来补充自己算经的收藏。这本书我也舍不得,不过最近百年都要铸剑,一时也没功夫复习这些,就先借给你看着,经阁里这些算书都有的,记得以后自己去经阁里抄一本。”
李凡望着上头密密麻麻的书目,倒抽一口冷气,不止要学要做,还要自己抄!这尼玛太过了吧!
姚玄洲摇着头道,“这都是基础中的基础,唯勤学苦练而已,你道玄门真修同妖族散修的差距为什么如此之大?其实哪里有那么多天资智慧的差距,不过是日常一点一滴的积累,才体现出来的啊!”
比你聪明比你家世好的人不可怕,比你聪明比你家世好的人比你更刻苦才是真的可怕啊……
这算什么逍遥的仙人生活啊!分明是无尽的刷题地狱啊!
李凡累觉不爱,现在就想躺平。
‘玄天剑意道,数算乃道法之根基,无论新法旧法都是不可少的。你若是只想长生快活,元婴境界的雷劫也就五百年一遭,足够逍遥了,可若奔着悟道境去的,这些又岂可不学?
你忘了那蛤蟆在洞里留下的手稿了么,它虽然不及你的天资,可是勤勉得很呢。说不定真有一天,给这妖孽揣摩悟道了呢!’
李凡不由叹息,他现在真的能理解仙宫那些王侯子弟自甘堕落的缘由了,一边是无限快乐的双修享乐,一边是积年累月的青灯苦读,道不相同啊。
于是李凡也就认命了,回到船舱里一边做题一边养伤。
这一路飞舟穿过离国境内,倒也没遇到南宫家再来惹事,毕竟他们又死了一个嫡出宫主,还有距离南宫核心腹地近在咫尺的南海即将大乱,又要为了个将军的虚名出兵坤国,实在是没功夫来搅屎恶心墨竹山了。
于是数日之后,船队也安然穿过离国,抵达墨竹山娄观塔。
这次李凡一堆飞剑要修理改造,玄天剑意直接跟着姚玄洲走了。李凡下了船,也不急着飞回墨山清月涧,就先在各个任务点转了一圈交任务。
比如先带着红羊去娄观道塔登记办证,李凡一问才发现,墨竹山牧龙的童子可不止他一个,大概苍龙涧真的和藏龙监有什么传承关系,见他带回来一条龙,不一会儿就有好多人现身给红羊做身体检查,清扫打理,削爪磨鳞什么的,搞得红羊仿佛体会到了家一般的温暖,感动得热泪盈眶。这家伙也蛮惨的,被峨嵋吓得心力憔悴,李凡就没和它说等会儿要给拉出去抽胆汁……
不过娄观道这边因为他寻回一条龙,还给李凡记了小功,赏了十五贯……好吧,赏钱虽然少,但给师门立了功,以后才能把司职一步一步往上升嘛。现在他虽然只是牧龙童子,但若是再找回两条龙,就能升牧龙司法师,也就是当初陆瑜的司职。
因为这某某司法师,已经算是法师一级的中级干部了,大致相当于科长,都是金丹期来担任的。而牧龙司的龙丢了以后,这司法师职位空缺,也没人来替补这种光杆司令,只剩下苍龙涧附近,一堆白拿俸禄闲着没事干的筑基期弟子罢了。因此李凡这个金丹境界的修士,又是他找回来的龙,其实已经被这些筑基弟子们称呼为代司法师了。
这里顺带一提,除了牧龙司之外自然还有丹鼎炼器机关各司,都是由金丹期的法师担任,给筑基期门槛上的弟子一个打工做活,为宗门生产补给品的部门。这些法师里领头的自然是负责弟子修行的总教习,一般从司法师中选择修为最高者担任。以前是张九皋,现在是玉衡子。当然,其实现在修为最高的是李凡,不过李凡比较谦虚,他一个国主关内侯都不要做的散人,不在乎这些小小的科长职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