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板的笑声看似好像是在很豪爽地大笑,可当时在我看来只能用“贱-笑”来形容,因为他当时的表情和眼神都很阴险,要多阴有多阴的那种。
我一看见他那表情心里已经知道我们可能中计了,再加上方琳从里面没办法拉开办公室的那扇厚实的铁门,我当然知道我们是被困在这里了。
不过我反正在我爸死后就已经把我的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我并不是很担心。我爸遇害后,我一心只想着报仇,就算报不了仇,死了也无所谓。至少我尽力了,我相信只要我真的尽力了,就算我在下面看到我爸,他也不会怪我。
所以,我当时很镇定地对苏老板说:“苏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哼哼,什么意思难道你到现在都没看明白吗?”苏老板冷笑道。
“哼……”方琳冷哼一声,右手唰地一下从腰间裤腰上拔出她的软剑一个箭步就冲向了坐在大班台前的苏老板。可就在这时,令我们怎么都没想到的事情生了。但见苏老板的办公桌周围突然“唰”地一声升起一道很坚固地玻璃罩。那玻璃罩升起的度很快,只是一瞬间便从地面升至屋顶。
就这样,苏老板和他的办公桌被那么一个玻璃罩将我们和他隔开了。
“混蛋!”方琳一声大骂,狠狠一脚踢在那坚固的玻璃罩上。传出“嘭”地一声,那感觉就好像是踢在一道厚实的金属墙上一般。
我不用想都知道,这玻璃罩肯定很厚,绝对是防弹的。这一点我不用去看玻璃墙到底有多厚,单从玻璃罩中苏老板那贱笑着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了。
“哈哈哈哈……”苏老板的声音从玻璃罩中透过麦克风传了出来,他的麦克风是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来的:“哼哼,秦云啊秦云,不知你可说过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你知道我今晚叫你来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吗?算了,我还是直接给你实话实说吧,不然以你的脑子你已永远也猜不到。我和你爸是战友这事的确是真的,这一点我真没骗你。不过,这一点其实就连你爸都不知道,因为我整过容,所以你爸并不知道我其实就是他当年的那个好跟他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战-友。
想当年,我们俩一起在越-南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可是一起干了不少轰轰烈烈地大事。我主要负责情-报收集和整理,有什么重要情-报我就告诉你爸,需要他出手的,他便按照我制定的计划去行动。我们俩配合的可谓是相当的默契,我主文,他主武。一文一武,当时我们内部有人说,只要我们俩联手,几乎没有什么任务是我们不能完成的。那时候我们在那边的一些同事都叫我们是‘黑白无常’。
你可别误会,我这里说的黑白无常可不是贬义词,而是褒义词。意思是那些同事说我们这个组合一文一武,对于我们敌人来说,我们就是他们眼中的黑白无常。我们想要谁的命,那就和阎王爷一样,我们想让谁三更死,他们绝对活不过五更。因为我们在那边经手的各种任务可是零失误。
尤其是定点清除,只要我和你爸一起出手,基本上是真的能达到想谁三更死,他就真的活不过五更。呵呵……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谁又会记得我们的那段光辉岁月呢!”
苏老板说到这里的时候摊开了双手:“我知道我和你爸总有一天肯定会老,我们在战场上再牛-逼,可等我们回国退休之后,我们曾经的辉煌终有一天会随着时光褪去它应有的光华。到那时候,不会有人再记得我们。最终,我们还是会和那些普通老百姓一样为了生活中的油盐酱醋茶而操碎了心。
哼哼,我苏云飞可不想就那么平平淡淡地过完我的后半辈子。我和你爸曾经是在战场上让我们敌人闻风丧胆的黑白无常,我们是民-族英雄,我们勇敢顽强,我们奋勇杀敌,我们无所畏惧,我们所向披靡……既然我们在战场上都可以叱咤风云,凭什么战-后又要回去当普通老百姓。我不甘心去做这样的普通人。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为什么我们不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自己去活的更加精彩一点……”
“哼哼……”我冷笑着打断了苏云飞的话,其实也是此刻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苏云飞,因为就连猴子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一直以来他只知道他叫苏老板,并不知道他的全名。
“所以,当年的那批黄金是你找人抢走的,不关我爸的事?” 当时听见苏云飞把话说到那份上了,我当然猜得到是怎么回事了。毕竟他刚才说过,他主要负责情报收集和整理,我爸主要负责行动。他说的文,明显是指他自己,而武才是我爸。
我的猜测是对的,只见我话音刚落,苏云飞便开心地笑了:“哈哈哈哈……”他笑着指了指我:“你小子,也不是太笨嘛。不过,既然连你都知道了那批黄金的事情,看来你前几天进监-狱,应该有军方的人找过你了。”
听见苏云飞那么一说,我心里不由地一颤。这老狐狸果然不是一般凡人,这思维也太敏捷了。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为什么我一提黄金,他马上就毫不犹豫地想到了是前几天我在监-狱里有人找到我了。因为有关黄金的事我连猴子和方琳都没说。
正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苏云飞又马上说了一句:“呵呵,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能猜到你是前几天在监狱有人和你说黄金的事了?”
我冷冷地盯着苏云飞,并没回答他的话。他见我半天没吭声,突然很鄙夷地笑了笑:“行了,你这脑子和你爸根本没法比,我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哎,真的很怀念与你爸一起并肩作战的那段美好时光啊。这世上估计最懂我的人除了你爸,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因为我遇到过的人当中,也只有你爸的智商勉强还能与我不相上下。人活一辈子,最悲哀的就是,自己说句话出去,别人根本没办法领悟你话中的意思。以前和你爸在一起的时候,我说什么话,只要说前半句,他就能明白我后半句想说什么。可与他分开之后,我所遇到的人,往往都是那些蠢得和猪一样的笨蛋,别说我说前半句他就能领悟我的意思,我把话都说明白了,还是又很多人都不明白我到底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哎,这可真是一件很让人头痛的事情……”
“如果你只是想在我面前秀一下你的智商,那么你已经达到你的目的了。”我很不屑地说道。
我承认苏云飞这样的人物,不用想都是高智商人群。他的智商一定是在那种金字塔顶尖的存在,否则他绝对活不到现在。最主要的是,我此刻已经意识到,我爸八成一直在他布置的一盘大棋局之中,很可能他已经坑了我爸几十年了。毫无疑问,我爸的死,最终的幕后主使其实是此刻我眼前的苏云飞,和我以前认为的秦怀玉跟刘泰安并没多大关系。至于任天行,他只不过是他们请的一个“枪手”罢了,仅此而已。
不过,尽管此刻我无意中已经得知了我真正的仇人是谁,可我想得最多的却并不是马上杀了苏云飞。这并不是因为我就算想杀他都杀不到,而是我心里连这个想法都没有。因为我现在很迫切地想弄清楚苏云飞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当年那批黄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想我爸死得不明不白,正如我在监狱时龙天麟说的那样,他假惺惺的恳请那几个人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证明我爸的清白。尽管这事最终没成,我只是被不明不白地关了几天就迷迷糊糊地放出来了,可我心里其实还是有这方面想法的。
毕竟,只要弄清楚了这件事情的事情,的确能还我爸一个清白。他蒙受了那么多年的不白之冤,我要是能还他一个公道,他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一点。
“呵呵,秀智商?”苏云飞笑得更加鄙夷了:“我的智商还用得着在你面前秀吗?当年我和你爸同期一起进国-家安-全-部时候,我的智商检测是一百十一,当时同批名列第二。要知道那可不仅仅只有我们军-方的人,那时我们军-方可没有独立的情-报部门,我们和所有全国公-安系-统同时录属安-全-部管。而是当时那一批同时进去的人,是在全国范围内选拔出来的所有高智-商人群。好像一起参加最后选拔的一共又一千多人,最终只留下来二十个。”
“哼哼,第二还有什么好炫耀的。”方琳突然说了一句:“我倒是很好奇那个第一是谁,至于你这个第二,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苏云飞听见方琳那么一说,也并不生气,甚至反而还有一些不好意思,不过他还是理直气壮地道:“第一名的智商评分也就比我多了几分而已。要知道我们那时的评分可是按照特-殊机-构标准来评判的,可不是你们现在所谓的智商评测,连网上都又的那种。不过这评分似乎也的确不能完全作为高智商的依据,当时那个第一名据说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切,连个小孩儿都不如,你也好意思在这里秀智商。”方琳很鄙夷地道:“行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就直说吧。我们不想听你再秀智商了,我们只想听听当年那批黄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用想都知道,当年一定是你私吞了一批黄金,然后嫁祸给了龙叔,最终你用了一出金蝉脱壳诈死了。
当时知情的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便把矛头全都指向了龙叔,谁知道你却易容一直呆在这里享清福。冷眼旁观着龙叔被人冤枉了半辈子。你这种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自以为是,觉得自己聪明,就算犯罪了也不肯走远,一定要呆在犯罪现场周围看别人怎么表演。看那些被你误导的人怎么去调查真相。很明显,你呆在香港就是为了看龙叔最终会又什么结局,看那些人最后会不会查到你头上。不可否认,你赢了,因为龙叔已经死了,没有人再知道最终的罪魁祸其实就是你。当然,前提是我和秦云也死了,不然我们肯定会说出去。不过我相信你是不会让我们继续活下去的。”
方琳连珠炮似的说出那么一番话后,不仅我惊呆了,就连苏云飞也有些愣住了。很明显,方琳的这番话说到苏云飞心坎里了。
“啪啪啪……”苏云飞稍微楞了一下之后,突然鼓起掌来:“不错不错,小姑娘能有这份心智,看来你的智商也不低嘛!”
“哼,我的智商哪里比得上你呀,我也就一百九十多而已,离两百还差好几分呢!”方琳冷哼一声,噎得苏云飞脸色瞬间青一阵红一阵的,煞是好看。
不过苏云飞还是有些不服气:“哼,你是在网上测的吧,网上那些检测智商的网站一点都不准!难度系数太低了,我在那上面测能测到两百多。”
不过,方琳接下来的一句话让苏云飞瞬间石化:“苏云飞,你是不是很好奇当年那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是谁,要不要我告诉你!”
“啊……”我一声惊呼,一脸震惊地望着方琳。我当然知道那人肯定不是方琳,我只是好奇方琳怎么会知道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