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的书房距离大门远些。
刘病已摇了摇头,道:“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我去打他们走,免得吵到邻居?”
“那怎么行?”赵雨菲道。
程墨已接口道:“好,你去处理。”
他吩咐关门,不过是知道普祥没有处理这些事的经验,一旦出去,拒绝不了不说,还会收下重礼。刘病已平时进退有据,他倒想看看他怎么应对。
赵雨菲把刘病已看成是自己弟弟般,哪里肯让他出去,忙要劝,被程墨眼神阻止了。刘病已已出厅堂。
拍门声很快停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刘病已再次进来,道:“大哥,这些人都打了。”
“嗯?”程墨挑眉。
赵雨菲惊奇,道:“你都打了?”
她实在难以想像,平时沉默寡言的刘病已会有这么好的口才。
“是,都打了。他们以后不会再来了。”刘病已微微笑了一下。
程墨很满意,让人去叫普祥:“向二郎君学学。”
普祥被从热被窝叫出来,却不敢有丝毫不满,点头哈腰向刘病已请教。
刘病已道:“简单得紧。我说,让他们把礼单和礼物送上来,明天大哥进宫向陛下禀报,这些人都吓得连声说不敢,然后急急忙忙走了。”
岂止是急急忙忙走了,是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这样也行?普祥傻眼。
程墨带笑的眼睛一直停在刘病已脸上,对普祥道:“多学着些儿。”
“哦。”普祥应了,又有些委屈,他这些天一直在努力学习做一个好管家好不好?可是再怎么学习,哪能跟二郎君这种识文断字的人比呢。
刘病已见程墨笑眯眯看自己,也笑了,道:“其实大哥是不想搭理这些人,要不然,大哥一定做得比我好。”
这是高帽,程墨自然明白。
“陛下可是你的族叔?”程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漏跳了一拍。
刘病已黯然道:“陛下和家祖父同为武帝所出。”
他是废太子刘据的孙子,昭帝是武帝六十多岁时和赵婕妤所生。两人年龄相仿,却差着两辈。
程墨点了点头,心想,这就是了。
难怪他有这份决断。
刘病已不再回房读书,而是在椅上坐了,道:“陛下病了?”
他前两天听赵雨菲说过,只是一直没有问出口。对这位从未谋面的叔爷,他感觉复杂。
“得了风寒,现在已经好了。”程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