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此女曾陪同复珠可敦被本王俘虏到京?本王以及众位大人都曾见过此女。”
“是啊是啊,我们都曾见过此女。”很多朝臣纷纷道。
他们当然向着自家人,哪有向着外人的道理?使者一下子处在人民群众的包围声浪中,讪讪不能言。
刘询一锤定音:“既然查明壶衍缇单于有子嗣,自当由壶衍缇单于的子嗣继位。拟诏。”
当殿拟诏,封握衍朐为单于,复珠为王太后,虚闾权渠为摄政王。使者见大势已去,默然不语。
虚闾权渠接到诏书,大为不服,他手里有一万多人,胁制复珠母子绰绰有余,对大吴开战却没有能力,只能咽下这口气。他是摄政王,手里又有兵,自然飞扬跋扈,复珠不甘母子的命运捏在他手里,奋力反抗,匈奴自此陷入内乱。这是后话。
散朝后,刘询宣程墨进宫,两人对坐烹茶。
刘询道:“大哥清闲两三个月了,也该回朝啦。”
他唯一能交心的只有程墨一人,习惯每天上朝时见到程墨,习惯散朝处理政务之余和程墨喝一杯清茶消遣,最近这段时间独自喝茶,感觉十分无聊,因而再三地劝。
轰动京城的婚礼余韵还没有消退,百姓们茶余饭后还在津津有味地谈论这场婚礼,老臣们对他更加地忌惮,程墨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重返朝堂?
“陛下,容臣再休息一段时间。”他苦笑道。
刘询端起一杯茶,慢慢喝了,道:“朕想和大哥约定,三个月后一定回归,如何?”
他十分精明,程墨想撇清自己,传递自己没有反意。他也想传递善意,表明自己对程墨信任,最好的办法就是和程墨约定。
程墨同样端起一杯茶,慢慢喝了,道:“再过三个月,也快过年了,不如元宵节后再说?”
两人对视一刻,同时笑了起来。旁边侍候的小陆子心想,陛下和北安王这样奸笑,在搞什么?
两人说笑一阵,程墨出宫,刚进府门,许婉飞奔扑进他怀里,道:“师父。”
狗子和几个门子坐在门房里吹牛,听到这一声娇滴滴地呼唤,吓得一个激灵,道:“许侧妃怎么还叫阿郎师父?不是应该改口吗”
一个门子笑道:“头儿,你提醒侧妃一声呗。”
“提醒你个头。”狗子一巴掌扇了过去,道:“你要找打吗?”
以前说苏妙华凶,没想到新来的许婉不仅凶,还不讲理,真难为阿郎怎么受得了。
程墨牵了许婉的手,一边朝里走,一边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许婉道:“在这里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