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君有些诧异地四顾,怒问道:“方将军意欲何为?”
方永庆命士兵弯弓拉弦,只待他一声令下,便万箭齐,把包围圈里的人都悉数射死。
做完这些,他才狡诈地扭头看着王昭君:“胡宁阏氏如此聪明,怎猜不透在下的用意?在下准备把劫持囚犯的银狼和他的手下一网打净!”
假银狼及其手下愤怒大叫:“方永庆!你背信弃义!”
方永华冷笑连连:“自己太笨,能怨得了谁?”
王昭君冷声质问:“那为何连我都要射杀?”
方永庆仰天而笑,甚是狂傲:“我的计划里没打算杀你,可你要来送死,我也只好笑纳。”
王昭君冷冷盯着他:“我这么显贵的身份,你敢杀我!”
方永庆笑里藏刀:“我有什么不敢!等你死了之后,我向皇上上道奏折,就说你为了捉拿朝廷叛官和银狼在混在中不幸遇难,皇上肯定会嘉奖你,你也一定会流芳百世。”
说到这里,他催马来到方永华跟前,小人得志地冲着他笑:“你知道今儿这套连环计是谁想出来的吗?是你大儿子的书僮青砚,他向我献的计,你女儿再怎么聪明,可是吃亏在手软上,一个敢偷主子财物的奴才竟然还给他一条生路,现在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方永华陡然明白过来:“去楼兰国造谣生事说梦儿是温朵娜公主的也是他吧。”
方永庆笑着道:“是不是有种被自家的狗咬了一口的愤怒感,不过我很开心!”
“只是,你开心得太早!”一个凉薄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方永庆咯噔心一沉,急回头,一个黑影从众人头上掠过,已落在马背上,坐到他的身后。
方永庆只觉有个冰冷的东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微微侧目,看见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和子辰寒气四溢的俊脸。
他色厉内荏强做镇定威胁子辰道:“你若敢杀我,我就叫我手下的士兵把他们全都射死!”
子辰嘴角一扬:“请便!我没打算自己能够救得了他们,我只打算为他们报仇!”
方永庆一听此话,顿时傻了。
就在这时,远远又有黄沙滚滚而来,众人回头去看,竟是呼韩邪单于亲自带了兵马而来。
呼韩邪威严地扫了方永庆手下的士兵,沉声道:“现在给你们两条路可走,你们听从你们主帅的话,为虎作伥,本王就命令本王的军队把你们全都杀戮。
第二条路是,立刻放下兵器下马投降,我会上奏皇上你们只是听命于主帅,谋杀胡宁阏氏和她肚子里的小王子与你们无关。”
那些士兵听了,面面相觑,用眼神互相询问,片刻之后,有一人带头扔下了手中的兵器,跳下马来,垂手低头而立,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下马投降。”
方永庆见大势已去,要跑又不能,面若死灰地垂下了头。
若谖向王昭君和呼韩邪道了多谢,与子辰准备离开。
方永华想叫她,却只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喊出声。
子辰与若谖骑着马并肩而行,子辰见她闷闷不乐,安慰她道:“现在你叔叔和银狼已经都被抓住,想来单于和胡宁阏氏一定会上奏皇上,禀明真相,你父兄定然无事的。”
若谖轻声道:“我知道。”然后仍是一言不。
子辰一心想逗她开心,见前面围着不少人,对若谖道:“那里有什么稀奇古怪,我们也去瞧瞧。”
若谖不忍拂了他的好意,虽然对围观看热闹什么的不感兴趣,但还是配合着与子辰一起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