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
“小菜鸟……”
柳十一慢慢的说出这三个字,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
“我应该是不行了。”
安娜惊慌失措的爬了起来,跪坐在柳十一的身侧。
“你怎么了?”
“没怎么,有点儿累了。”
简单的几个字,仿佛耗费了柳十一大量的精力,他喘着粗气,面无血色,只有嘴角的血迹越来越多。
柳十一忽然对着安娜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白牙上满是红色的鲜血。
“老子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了你。”
“我,也有今天……”
“玛德,肺都被你顶穿了……”
肺?
安娜忽然疯了一样的扯开柳十一上衣的衬衣,伸手摸在柳十一的肋骨上。
然后她便心中一凉。
眼泪,顺着她的脸,仿佛连成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滑落。
“你,你怎么不早说?”
柳十一咧开嘴笑着,一句话也没说。
他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看着他满是血丝的眼睛,仿佛一夜没有睡一样,安娜莫名的心慌,她忍着泪水,却又怎么也忍不住。
难道,他没有休息?
还是说,昨晚……
昨晚他便已经是这样了?
是啊,肋骨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扶正?
可是……可是那么痛?
他怎么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声都没有哼?
他,他就那样守着自己守了一个晚上吗?
无数的疑问堵在安娜的喉咙,在她的心中徘徊,可是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着脸色苍白的如同面人一样的柳十一。
这一刻,他嘴角的那些血迹也变得渗人无比,仿佛寒冰一样渗如安娜的心中。
柳十一的眼睛慢慢的闭上。
安娜过去捧住他的脸,哭着道:“你醒醒,你别睡。”
柳十一呢喃道:“我困了……”
“别睡,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你别睡啊!你睁开眼睛!”
“办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