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也道:“不错,周瑜以前就曾弃主公而逃,如今主公不知所踪,谁知道他有没有勾结贼军?”
周泰眉头一皱,沉声道:“诸位不要忘了,主公曾言周瑜有韩信之才,欲将三军主帅之位托付于他,诸位能有今天的位置,也都是被主公一眼看中提拔上来的,主公看人用人的眼光就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除非有人认为自己才能缺失,不堪大任。”
此言一出,诸将顿时不吱声了,唯有魏延仍然冷哼一声,以表不满。
周瑜在刘敢麾下威望不足,资历不足,人脉关系更是丁点没有,他本不愿出言,因为他知道看中自己才能的是刘敢,只有刘敢在此他才有说话的机会,刘敢不在,他人微言轻说什么都没有用。
不过见周泰问起来,周瑜还是如实以答:“其实不论灌水攻城还是堆土攻城,二者都足以攻下曲阿,只是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
魏延冷哼道:“废话。”
周瑜不以为意,继续道:“孙子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如今我军兵力虽说远胜于敌军,但是徐琨乃是沙场老将,此人能征善战经验丰富,若想正面打下曲阿,我军必将付出惨烈的代价。”
顿了顿,又道:“徐琨现如今无非是想拖延时间,他其实比我们更清楚曲阿不可守,至少不能久守,我军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一点,在下有一计,或可破曲阿!”
周泰急忙道:“公瑾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周瑜道:“此计曰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众人纷纷侧目,周瑜缓缓道来:“在明,我军可在城外堆土攻城以造声势,当然了,并非真的要堆土攻城,只是为了迷惑徐琨,让他以为我军要与他打持久战。在暗,我军可秘密挖掘数条地道通往城内,而且这地道不能白天挖,徐琨守城经验丰富,他有多种办法勘察地下的动静,我军只能白天在城外堆土,夜间命人加挖掘地道,一旦地道联通城内,曲阿一战可破也!”
“此计甚妙,公瑾大才啊!”周泰拍手叫绝,毫不吝啬地赞赏道。
“一家之谈,让诸位见笑了。”周瑜谦逊施礼,俨然一位谦谦君子气度不凡,更为难得的是,周瑜不论是面对诸将的嘲讽,还是周泰的赞赏,自始至终不卑不亢,淡定从容。
周瑜越是如此,诸将越是佩服刘敢的看人眼光。
这周瑜,莫非真有韩信之才?
这个疑问犹如滔天巨浪,在诸将心里造成了翻天覆地的冲击。
诸将议论纷纷之际,一名士卒忽然前来禀报。
“启禀将军,东北方向来了一支神秘军队,此军派人送来一封密信。”士卒将密信递给周泰。
周泰拆信而看,看着看着面色忽然大变。
“诸位快随我出营,主公回来了!”周泰的话犹如平地起惊雷般惊呆了诸将。
大营之外,以周泰为,诸将齐齐站立成行,远远眺望着远方地平线。
少顷,远方尘土飞扬,马蹄声大作。
尘埃之中,一匹白马忽然疾驰而出,马上坐着两人,一男一女。
只见那女子一身红衣犹如红光火焰,脸上笑容灿烂,欢欢乐乐地倚靠在后方男子身前,而那男子则是一身休闲常服,眉清目秀,扬鞭策马,口中不断高呼:“我胡汉三又回来咯!”
当然,他不是什么胡汉三,他是如今江东闻风丧胆的荡寇将军,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