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里痛痛快快的玩了两天。
第三天清晨,宫里来了一道急诏,司空元洲看完后神情凝重。
盼芙问:“出什么事了?”
“季高……又败了。”司空元洲眉头紧皱,“皇上命我即刻进宫。”
“看来情况很严重。”盼芙也语带担忧,“要不你就先回京,我和珍儿有侍卫保护,你无需担心。”
司空元洲点点头:“我让曲荣留下来保护你们,回去的路上多加小心。”
盼芙冲他微微一笑。
夫妻十多年,他们之间早已不需要多余的解释和推辞。
清泰元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冷。
一封来自西北的战报,如同炸弹一样打破了京城的平静。
西北军节节败退,十二月初再次败于西番,退守邱城。邱城之后就是大康的万里河山,从此一马平川,再无屏障。
成王司空元洲受命于危难之时,奉皇命率军前往西北支援。
风刮了一夜。
尔珍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睁开眼,听到内室的隔扇外传来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郡主醒了吗?"
"好像还没有,姐姐有事?"
"王妃准备去庙里为老太太祈福,让我来问问郡主想不想出去走走。"
"郡主昨晚睡得迟,估计是……"
"采芹!"尔珍出声打断了她们的话。
隔扇被推开,丫鬟轻巧的走进来。
"郡主,您醒啦。"
"嗯。"尔珍裹着被子坐起来,朝隔扇外道,"是不是福菱来了?进来吧。"
一个穿着红绸小袄,十八九岁的丫鬟走进来,站在离床五六步远的地方蹲身行礼:"奴婢给郡主请安。"
尔珍无精打采的看着她:"你刚刚说,芙芙要去庙里祈福?"
"是。老太太的病一直不见好,王妃心里十分担忧,看今日天气不错,就想去庙里上柱香。王妃想着郡主还是第一次来湖州,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出去走走,看看湖州的风土人情,所以打奴婢来问您想不想一起去……"福菱边说边小心的打量尔珍的神色,心里有几分忐忑。
郡主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怏怏的,不像平日里那样喜欢玩闹了,时常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呆。刚开始以为是病了,请了太医来诊脉,可连着看了好几个太医,都说郡主的身子十分康健。
王妃这次回娘家,一是探病,二是想带郡主出来散散心,毕竟老太太的病是老毛病了……可来湖州都三四天了,郡主既不跟几个表兄妹玩耍,也没有带着侍卫出门找乐子……用王妃的话说,这要是搁以前,早疯得不见人影了。
想到这儿,她脸上露出几分期盼:"奴婢听老太太屋里的小丫鬟说,灵佛寺是湖州最大的寺庙,一年四季香火不断,可热闹了。寺外有条花鼓巷,专卖各种小玩意儿和零嘴,跟京城的十分不同……寺里有棵千年银杏树,树干有四五个人合抱粗,据说在树下许愿多能灵验……"
尔珍听着她略带夸张的言辞,有些无趣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