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士平息了下怒气,用天眼扫了一下,只见这道虚影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消散着,连忙道:“老苗,这是你死前妄念所化,真正的三魂七魄早已被阴差带走,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杀了你!”
苗三四张了张嘴,道:“我想带着丑娘一起去看你,在你府上找不到丑娘,然后就碰上了一个人,这人的模样、模样——”越想虚影波动越是剧烈,最后眼看着就要消亡。
道士赶紧道:“想想你能记起来的!”
“那人说自己叫周芳。”
“周芳!?”李道士赶到脑袋被雷劈了下,周芳,不是六扇门的主使吗?他不是早在三年前就已死了!
“师兄,我、我有点怕!”苗三四哆嗦。
“放心,师兄关系那么多,肯定帮你安排个好胎,你就当是免费去下面玩几天吧。”
“不是师兄,我是想说——”
结果苗三四的话在虚影消散之前,最终还是没说完。
“好了,天枢子前辈,这下你可以把你的推算跟道爷具体说说,这一次,道爷想不管都不行了!”
又过了一天,老王满脸头痛的看着案牍上的文书,上面全是之前道士颁布的保民法、利军法所要支出的钱额数字,这么大的一笔数额,这不是视朝廷法度为儿戏嘛,想要赢也不能这么个做法。
但是作为一个清直大臣,他又不可能真的去不认账,现在洛都城内有近半的人家都死了青壮,只留下孤儿寡母,若没有府衙支持,他们还怎么过;于是乎,他只能东凑一点,西拼一点,想方设法填上这个财赋大坑。
多年坑人,老王也终于尝到了被人坑的滋味了。
“嗯哼!”
老王抬头,只见薇哥儿正满脸不耐烦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后天还记得是什么日子吗?”
“后天,朝廷有赐下庆功宴,你也想去?”
“我就知道你记不得了,”薇哥儿冷哼一声,掉头就走,只留下了满头雾水的老王。
洛都的官舍儿现在挤满了官员,朝廷的钦差、各路人马的将官、指挥使,以及想要套近乎的勋贵和官吏,那湖南总兵宗之望满脸气愤,定波侯柳成则是一脸的笑容,永宁伯面容淡定,还有其他高官的表情,不一而足。
门外忽然一阵嘈杂,就听得道士嘻嘻哈哈的混了进来,各种打交道,“老铁你伤养好了啊。”
“恩恩,我记得你,你那枪耍的不错,当时干掉了几个白巾贼啊?”
“啊啊,久仰大名,你就是……”
“原来是李道长来了,”柳成笑眯眯的站起了身,对于道士的感官极佳,若不是他最后支会一声,自己抢人头怎么会抢的这么爽。
“哪位是李道长?杂家倒要见见,”这是送圣旨的太监,皇帝老儿崇佛信道,连带着他们这些阉人都对道士有特别的兴趣。
“那个,各位好啊,公公好,侯爷好,老将军好,这个吧,贫道是来找捕侯的,就不跟你们聊了啊,”谁知道士在远处就拱了拱手,然后麻溜的绕了个方向,根本就没打算跟这些人叽歪,留下这些大人物们面面相觑,满脸都是尴尬。
“捕侯,捕侯您老人家呢?”
道士正到处找着,结果这老人家不在,反倒是在一个小偏房里看到了正在打坐念经的普度禅师,禅师见了道士,也是满脸的讶然:“李道友?”
谁知道士这一次格外的热情,连忙握住了地方的手,“普度大师,好久不见,那个,你见到捕侯了吗?”
普度的左手下意识一缩,大概是没这么热情的人物,有些尴尬的道:“捕侯说是处理那只青铜大僵去了,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后天的庆功宴,侯爷一定会到的。”
“不在?道爷我还想跟他套套近乎,不对,是找他聊聊天的呢,他不在,那道爷我就先撤了。”
看着道士远去的人影,普度禅师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阿弥陀佛,此人举止极尽癫狂,也不知是真痴还是假傻。”
道士刚出门就抹了把汗,喃喃道:“你娘的,关键时候捕侯和司马贱人都找不到人,那让道爷怎么办?”
“李道兄,”谁知在门口忽然碰上了余状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算了,找不到他们找你也行,跟道爷走!”
“去哪儿?”
“找霍大胡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