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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姨,你给我口饭吃就行,我不要工钱。”陈大唱跟高金锁杠上了,下决心留在戏班里。
“大唱,你怎么能不要工钱呢?”叶丑丑白了他一眼。
“你们先去吃饭,容我再想想。”陈大唱话说到这个份上,叶美美没有理由拒绝。
叶丑丑很高兴,拉了陈大唱的手往戏台西边的一间老房子里跑去。两个老娘客已经把饭做好了,见到叶丑丑很亲热地打着招呼。叶丑丑给陈大唱盛了满满一碗米饭,夹了些梅菜蒸肉放在上面。
高金锁进来正想盛饭,见陈大唱和叶丑丑有说有笑地吃着,啪的一声把碗摔了,说不吃了,他马上走。
“金锁,我不是还没答应吗?只是留他吃个饭。”叶美美在门口拦住高金锁。
“叶婶,多张嘴我们供得起,只怕养了匹白眼狼,我们戏班跟着遭殃。”高金锁没好气地说。
“金锁,他是张婶的表弟,丑丑是张婶带大的,我总得给个面子。”叶美美低声对高金锁说。
高金锁扭头要走,做饭的方二娘走过来把高金锁拦腰抱住按在椅子上,打了一碗饭压在他手里,笑着说:“该死的,你走了,晚上我怎么睡得着?”方二娘跟高金锁好过一段时间了,两个人经常在吃饭的时候打情骂俏。
大家都笑了。高金锁不好再发脾气,一声不吭地扒着饭。叶丑丑回头瞥了他一眼,赌气地给陈大唱夹菜,偶尔附在他耳边低声说几句。高金锁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金锁,吃了饭闲着没事,陪我一起去溪里洗衣裳吧。”方二娘说。
“二娘,你想跟金锁洗鸳鸯浴吧,天气还有些凉,别冻着了。”和她搭手做饭的孙美荣笑着说。
“我胖得像水桶倒是冻不着,你的小身子骨可不经冻,金锁钻被窝时记得盖严实些,免得冒风了,第二天起不来。”方二娘对孙美荣的那点丑事了如指掌。
进来吃饭的姑娘和老娘客哈哈大笑。换做平时,高金锁也会跟着笑,打心底里感到骄傲,试想想,这世上除了皇帝,还有谁比他的女人多?可今天他笑不出来,陈大唱像块巨大的石头压住了他,他感到透不过气来。
见高金锁不高兴,姑娘和老娘客的兴趣转移到了陈大唱身上。她们打了饭围坐到陈大唱和叶丑丑身边,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向叶丑丑打听陈大唱的底细。叶美美说陈大唱是戏班的客人,大家说话要注意些。
“什么注意不注意,都是男女之间那点事,他肯定早有过了。”演老旦的花小娥说。花小娥三十出头,去年死了丈夫,膝下无儿无女,最爱开这种玩笑。
。陈大唱红了脸,想起自己跟张婶的那几分钟,似乎几分钟都没有,却那么美好。
花小娥见陈大唱脸红,说真的没有过呢,晚上来我被窝里,我教你。
“花小娥,别犯贱,他是我的客人。”叶美美用筷子敲了一下花小娥的头。
“班长,你可不能吃独食,我们都憋死了。”花小娥放浪地笑着,一双媚眼儿在陈大唱脸上瞟来瞟去。
“班长,他来戏班打杂,以后,我的花裤衩就交给他洗了。”苏翠翠比花小娥还放浪,抬起一条腿压在陈大唱的凳子上。
陈大唱想怪不得村里人都把在乡村演出的越剧团叫野戏班,真够野的,他有些害羞,更有莫名的兴奋,滑进张婶身体那一瞬间的情景又浮现心头,下面不由自主地鼓动起来。
叶丑丑叫陈大唱别理睬戏班里的老娘客,她们说话没遮没拦的,还会当着男人的面换衣裳,一点都不害臊。
“哟,丑丑,你长大了,懂得关心男人了。让我摸摸,胸前那两团有没有鸭蛋大。”苏翠翠把手往丑丑胸口伸。
丑丑用筷子重重拍了一下苏翠翠的手拉起陈大唱往外走。
高金锁哼了一声,愤怒地看着叶美美。叶美美叹了口气,点上烟默默地吸着。
“叶婶,你给句话,我可以马上走。”高金锁对叶美美的沉默很生气,认为她暗中向着陈大唱。
“金锁,美美有她的难处,你别逼她。走,陪我去溪里洗衣裳,你顺便摸些鱼回来。”方二娘提了一大篮子衣裳,挽起高金锁的手说。
“叶婶,不给句痛快话,我晚上不回来了。”高金锁知道戏班离不开他,那个陈大唱算什么东西,敢跟他杠。
“金锁,别多想,只是留他吃个饭,他不会跟戏班一起走的。”叶美美说完,眼泪从眼角慢慢溢出,很快流到雪白的脖子上。(野戏:躁动的村庄ranen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