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辅夫人当然不是自己晕过去的,而是柒言用灵力让她睡了过去,她年纪大了,刚才被那么一吓确实不太舒服,柒言让她睡过去反而更好,而且也能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徐丽娘见宰辅夫人晕了也有些着急,立刻让大夫替宰辅夫人诊治,连一边的洛敏瑛也顾不上了,忙乱了好一阵确定宰辅夫人没什么大事才停下来。
“母亲,这一次出了这么大乱子,你是不是应该给大家一个说法?”
“什么说话,这又不是我的错。”徐丽娘见大家都在看着她,便又解释道:“我也不希望生这样的事,这一次是我考虑不周,不过都是无心之失,你也不用太计较了。”
“为何不计较,这是我的及笄礼,及笄礼对女子都多重要,母亲不会不知道吧?”柒言说道:“若是及笄礼不顺利,说不定以后婚事都会受到影响,难道母亲觉得我将来的亲事也不用计较吗?”
“那种在意这种事的人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你根本就不用考虑别人的看法。”徐丽娘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的宾客都坐不住了,因为他们都是在乎这些的人,被徐丽娘这么一说他们到真诚了不好的人家了。于是都沉着脸纷纷告辞了。
“父亲,”柒言一脸郑重地看向洛父,说道:“我认为,母亲管不好这个家。既然我如今已经及笄了,那么是不是应该由我来掌家了?”
“这……”洛父犹豫地看了徐丽娘一眼,见她满脸不高兴,便立刻说道:“小孩子家管什么家,你母亲见多识广,怎么会管不了家,你还得向她多学习,将来找了婆家才不会丢咱们洛家的脸!”
“父亲,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今日是我及笄的日子您忘了吗?难不成及笄礼没有完成我就算不得成年人?”柒言继续说道:“至于向母亲学习,我觉得还是算了吧,管家用不着见多识广,或许蕙质兰心更重要一些,毕竟不是我可做不到和陌生男人嬉笑打闹!”
“你胡说什么!”徐丽娘虽然看不上洛父,但是也知道男人总是介意妻子对自己的忠诚的,所以平日里在他面前她还是会注意一些,这会儿柒言这样说她就感受到了洛父的不快,便脸色一变,一脸哀戚地说道:“我知道我只是你的继母,所以你从来没有真正把我当作你的母亲,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你母亲或者的时候应该也教过你做人要诚实吧?”
“嗯,是教过,所以,你是觉得我应该将上次那个布庄老板抱你、酒店老板让你靠在他的肩膀上,还有一个陌生男人和你亲吻,然后两人一起进了房门过了一夜的事说出来吗?”柒言说得很快,完全不给徐丽娘反驳的机会,但是又说得很清楚,所以洛父等人也听得很清楚。
“母亲不要说我没有证据,若是你是清白的,你可以以后和那些人都不来往吗?”
“那些都是我的生意伙伴……”
“行了,七言以后掌家也好,就当是为以后出嫁练练手吧!”洛父说完这一句便起身走了,徐丽娘恨恨地看了柒言一眼,然后也追了上去。
徐瑶准备跟上去的时候,柒言将她叫住了,“徐瑶,今天是你让洛敏瑛做的吧?”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讨厌你那副爱慕虚荣的样子,不就是一支簪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如果是你的喜欢的,我就是想要毁掉,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是我也可以将你喜欢的抢过来。”柒言见徐瑶疑惑地看着自己,嘴角微微翘起,志在必得地说道:“许君宁。”
柒言说着便留下一脸错愕的徐瑶独自走了出去,之前她就注意到徐瑶看许君宁的眼神,所以她才故意这么说让她尝尝难过的滋味。前世徐瑶就是这样,只要洛七言有什么喜欢的她就要抢过来或者将东西毁掉,一般的东西原主也不在意,可是原主母亲留下的东西她还是很在意的,比如今天的那个簪子。
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是晚饭时间了,随意吃一点东西,独自坐了一会儿,柒言便躺下了。前世原主的痛苦就是从今晚开始的,所以柒言今天踢徐荡的时候并没有用全力,就是等着今晚。没过多久,柒言便听到有人在小声的说话,然后就有人鬼鬼祟祟地进来了。
徐荡今天本来就对柒言憋了一肚子火,然后下午又听说柒言不尊重自己的母亲,徐瑶还在他面前添油加醋,说柒言之所以看不上他就是因为她喜欢许君宁,除非徐荡破了她的身子,不然的话她是绝对看不上他的。徐荡这人本来就自大无比,原本周子轩整天嚷着要娶柒言为妻就让他很不爽了,所以他将他让自己帮忙送给柒言的东西都转送给了洛敏瑛,还故意在周子轩面前说些柒言的坏话,这会儿又来了一个许君宁,他自然就更加不爽了。
“徐荡偷偷摸摸地进了柒言的房间,见柒言正躺在床上睡着,小声地骂了一声“勾人的****”,便扑了上去,柒言一个翻身,反手就用匕刺进了他的胸口,不过柒言故意避开了他的要害,然后一记手刀将他打晕了。
“你这样他可能会因为流血过多而亡。”许君宁的声音在柒言身后响起,柒言吓了一跳,全身的汗毛竖起,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不过现在担心也没有什么用了,于是柒言强装镇定,往徐荡的伤口上撒了点止血药,又用东西随意地包了包防止血掉下来,然后便打算将他拖出去。
许君宁见柒言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走过去说道:“这种体力活,应该交给我来做。”
柒言意外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直接轻松地提起徐荡,然后运起轻功翻过了几道墙,没多久便空手回来了。一身白衣,不染纤尘,站在墙头微笑着朝柒言伸出手,说道:“要不要上来赏月?”
柒言看着他的手里自己还有那么远,就知道他并不是真心想拉自己,但是却偏偏做出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在讽刺自己,于是便不快地说道:“弱女子上不了墙头。”
墙头上的许君宁挑了挑眉,然后跳下来,站在柒言面前,对他说道:“你这样怎么把我抢到手?”
“你偷听我们说话?”
“随便听了一耳朵而已,不过人要有志气,既然已经将话放出去了,那就要做到,你说是不是?”许君宁说着便伸手环住柒言的腰,带着他跃上墙头,随后又一路飞奔,直到到了十里长亭才停下来,“我今天本想送你一件及笄礼物,却没想到你的及笄礼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毁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才留了下来,之后又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本想出手帮帮你,没想到你自己也能解决,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强悍。”
“这对女孩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不过那跟你没有关系,海洋般的恨意来自蚂蚁大的动机,就算你不说话,她们也还会一样恨我,谁让我这么强悍呢?”
“哦,是吗?”许君宁说道:“那样的及笄礼也没什么意思,没了就没了吧。不过及笄是大事,你今天连插簪的仪式都没有完成,以后说不定真的会嫁不出去。”
“我今天只是随口一说,还真有这样的说法啊。那你介意吗?”
“介意啊。”许君宁严肃地说道:“所以,我要替你完成这个仪式。”
柒言惊讶地看向他,之间他抬手将自己受伤的簪取下,一头乌黑的黑丝立即散了开来,“这根簪子虽然不是雪夫人所作,名气也没有你的‘雪影沙’大,不过我觉得不比那根差,用这个也不算辱没了你,要吗?”
“款式挺简单,倒是比那个更方便佩戴,我要了。”柒言说着便转过身子背对着他,许君宁走近两步将柒言原来的簪子取下来,然后又亲自给她的头挽起了一个髻,再将簪子插上,说道:“果然,挺合适。”
“这簪子什么来头,竟然比雪夫人制作的还好?是谁做的?”柒言问了一句,许君宁却没有回答,柒言一回头,便刚好对上他的眼睛,柒言心中突然涌了熟悉的感觉,连忙紧张的退后了两步,问道:“难道是你?”
“是我。”
柒言被他简短的回答弄糊涂了,也许他只是说簪子是他做的,毕竟‘他’以前都是没有关于自己的记忆的。正想再说点什么,许君宁却先开了口,“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他这样的态度还是让她有些失望,带着惆怅的心情回到了洛府。
第二天一大早,柒言便被人请去了前厅,说是府里出了事,柒言知道必定是徐荡被人现了,不过她还真有些好奇,昨夜许君宁将他扔到哪里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