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想来问的。”谢意映回答的沉着,面不改色。
周昭轻轻哦了一声:“你……这么关心他?”
“我……不能关心他?”谢意映以同样的语气反问。
“当然不是,”周昭一下子笑开,然后从一旁拿过一张叠好的纸,“是这样的,我的人从刘渊那里找到了些东西,本来我还有些疑惑,今日你来,倒是为我解惑了。”
说着将纸张打开,旁边是烧过的焦黑痕迹,只是大概没来得及烧灭就被抢了出来,所以内容倒还看得清楚。
上面是一诗:
栖鸦流水点秋光,爱此萧疏树几行。不与行人绾离别,赋成谢女雪飞香。
谢,是谢意映的谢。
谢意映呼吸顿了一拍。
“是你抓的他?”
“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他?”周昭不回答她的问题,只倾身更加靠近人,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刘渊有什么好处,有什么……比我好的好处?”
谢意映目光犀利,“我又有什么好处,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
“这个问题……”周昭挑了挑眉梢,“我好像也说不清楚,但我偏偏只对你有兴趣,不如你来告诉我,是因为什么?”
看出周昭没有告诉自己这件事的意思,谢意映也不打算再跟人浪费时间,只冷笑一声,将一旁的点心往人面前一推,语气十分诚恳:“三皇子,多吃点儿,治肾亏,不含糖。”
说完转身就走,倒是周昭听完她这句惊世骇俗的话愣了半天。
反应过来之后哈哈大笑。
然后叫住了一只脚已经踏出了门的谢意映。
“帮我捎给我那个好弟弟一个消息,戈衡回来了。”
戈衡?
谢意映不知戈衡是谁,却尽职将话带到。
周瑾正与魏梧商讨事情,听到这个名字,魏梧脸色大变。
“嗯?这人跟你有关系?”
魏梧没有说话,周瑾解释道:“你一直觉得魏梧擅度人心,计谋多变?这个戈衡远胜于他。三年前,魏梧差点死在他的手上。”
能玩的了魏梧,谢意映不禁感慨,这个人这么厉害?
“明日你要去薛府,可以问问许丹薇他的事。”
第二日,许丹薇听到这个名字,也脸色不愈。
“这人……你认识?”
许丹薇苦笑一声,“你知道我小时候学过奇门异术,戈衡……按辈分,是我的师叔。”
“……师叔?”
谢意映心里惆怅这都什么玩意儿。
“是,他是我师父的师弟,与我师父在同一门下,只是所学与我师父不同,更偏……旁门左道一些。他爱修些禁言秘术,所以很早就叛离了师门。”
“既然出自同门,你懂他练的那些东西吧?”
“我?我不行,我所学只是皮毛,懂得一些机关技巧罢了,但是师叔他……他会的,简直不可捉摸。”
“这么厉害?”
“意映,”许丹薇叹了口气,忧虑地看着她,“京里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