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云和敖礼拿这孕魄珠实在没招儿了,最后只能把这孕魄珠用法决掩盖起来。等找到了收取的方法,再来拿。敖礼把赢鱼的洞府用法决盖住之后,又把周围的水草往一块儿拢了拢,觉得盖得挺严实了。他们这才向赢鱼的尸体走去。
刘清云走到赢鱼跟前,他仔细看了看,这赢鱼的脑袋已经塌进去有三尺多深了,脑瓜骨碎了不知道多少半儿。刘清云看着赢鱼的脑袋愣了愣,他伸手在赢鱼塌陷的脑袋处按了按,他这一按咦了一声。
怎么回事?原来这赢鱼脑袋塌陷的地方,有一样东西,就是它头上的那个粉奈奈肉瘤。这肉瘤摸起来软软的,可劈邪尺拍下来楞没把这肉瘤拍破。这让刘清云感到很是奇怪,劈邪尺拍下来的力道,那可不是一般的大。这赢鱼的头骨都已经碎了,可这肉瘤却陷进了脑袋里没破,这不新鲜嘛?
刘清云冲敖礼招了招手:“大哥,你过来下。你看看,这不奇怪吗?劈邪尺竟然没把这肉瘤打破,这肉瘤要是十分坚硬还有情可原,可这肉瘤摸起来,十分柔软呐?”
敖礼摇着脑袋走过来,他伸手摸了摸这肉瘤,敖礼一边吸气一边摇头:“嘿---,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这真奇了怪了。你等我把这肉瘤摘下来啊?”
敖礼说着就一把拽住了这肉瘤,往上一提。有从百宝囊拿出了一把锋芒的匕,齐着这肉瘤的根部一抹,这肉瘤下来了。可敖礼把这肉瘤摘下来的时候,也许是匕往上偏了一点儿,一下把这肉瘤的根部给伤了,肉瘤的根部破开了一个小口。
敖礼把这肉瘤割下来之后,他也没注意,就在他一翻腕子,打算好好看看这肉瘤的时候。这肉瘤从那小口子处,流出了一丝淡青色的液体。这液体溢流出来之后就向四周挥,刘清云紧站在敖礼的身边,他们二人就觉得一股清香直通泥丸宫,瞬间是精神百倍。
刘清云反应可真快,赶紧从百宝能拿出一个装猴酒的空瓶子,他把瓶塞拔下去,把瓶口就堵在了肉瘤的小口子上了。刘清云还直对敖礼说:“大哥,这可真是好东西呀?它应该和那珠子有同样的效果。赶紧的,赶紧把这肉瘤再翻过来,把这肉瘤里的汁液都倒进这瓶子里。唉唉!慢着点儿,别流到瓶子外面糟蹋了。”
敖礼一脸的严肃,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捧着这肉瘤,把它翻过来。把这肉瘤翻过来之后,他手轻轻地一捏,这肉瘤里的青色液体嗤的一声,就流进了这瓶子里。敖礼把瘪了的肉瘤扔了,然后单眼往刘清云手里的瓶子里看。还没等敖礼看清呢?刘清云把瓶子用塞子盖上了。
敖礼一抬头:“兄弟,你也太小气了吧?我看看能怎么地?”刘清云一笑:“大哥,这不是我小气,刚才你也看见了,这青色的液体一流出来,就挥掉了。我这不是省的浪费吗?你要真想看,咱找个水晶的瓶子,把它装起来你再看这总行了吧?”
敖礼一摆手:“唉!我就这么一说罢了!你还当真了。不管怎么样?这事你说了算。哎---,没白忙活,总算是有了点回报了。行了,赶紧把这怪鱼弄出去吧?这怪鱼在我们眼里不算什么?在凡人眼里可是宝贝。”
刘清云点点头,可他围着怪鱼转了三圈儿,摇了摇头:“大哥,麻烦你把这怪鱼弄出去吧?”敖礼一瞪眼:“我弄?你干嘛呀?你总得伸把手吧?”刘清云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子:“我这不一直也没闲着吗?一直拿着呀!”
敖礼差点儿骂娘,你这也叫没闲着呀?哎呦---,得了这么个兄弟之后,自己好像光去哪当苦力的了。敖礼深吸一口气:“一头是脑袋,一头尾巴,你自己挑。打算抬那一边儿。”
刘清云其实有意逗敖礼,这怪鱼不管是谁弄,都不得劲儿。太大了,两头着地。刘清云一笑,把酒瓶收了起来。伸手抓住了赢鱼的尾巴。敖礼搬起了赢鱼的脑袋,两人对看了一眼,脚尖儿一点地,就搬着这赢鱼出了水潭。
出了小水潭之后,两人合作把赢鱼搬到了净天他们的身边。他们把赢鱼往地上一扔,震得地面颠了三颠。从刘清云和敖礼搬着赢鱼上来,净天他们就注意了。
义心还说呢?他用胳膊肘一撞身边的义明:“系兄啊(师兄啊)?我当西(师)叔刚生么(干什么)去了。给臧(咱)弄吃的去了。不过介于臧(这鱼咱)得吃几东(顿)啊?”义明看了看他,皱了皱眉,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弄来的吃的。
等刘清云和敖礼把赢鱼放在地上,净天看了看赢鱼:“兄弟,你,你这是从哪弄来的呀?”义心也过来了:“系(师)叔哇!你系不系(是不是)让我们在界(这)长住呀?介(这)鱼得吃啥时候去呀?”
他师父一拎他的后脖领子:“别在这丢人了,不懂的就多问问。你在这瞎说什么?你看这像是给你吃的吗?你咬得动吗?当心把牙给你崩了。给我一边儿去。”义心一缩脖子,退在了一边。
敖礼看着被净玄拎到后边的义明嘿嘿直笑,他走到义心的跟前,用手拍了拍义心的脑袋:“别说,哎呀---,见识就是不同。被你这么一说,我今天也想吃这怪鱼了。走走走,跟我去弄点儿柴火,咱今天就吃烤鱼。”他说着拽着义心就走。
义心自从敖礼露出真身之后,他就有点儿怕敖礼。这时候敖礼拉着他要走,吓得他就想躲到师父身后去,可他那逃得出敖礼的手心呐?被敖礼拽过来,拉着就走了。
刘清云看敖礼要脱清闲,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回头对净天一摆手:“老哥,这就麻烦你们了。这条怪鱼是我和大哥在下面的水潭里捉住的,这怪鱼身上的东西对我们没什么用?你们就把它收拾收拾,把能用得着的地方弄下来吧?唉!对了,顺便再弄下点儿鱼肉,回头咱们还得吃呢?”刘清云说完,他也躲清闲去了,到一边打坐修炼去了。
就这么说吧?净天和净玄再加上义明和四个小老道,一直收拾了一个多时辰,他们才把赢鱼收拾完了,把皮扒了分成了两半,从鱼眼睛里挖出了两颗玻璃球大的明珠,两支羽翼也折了下来,还把尾部的十四片紫色的鳞片收了起来。最后从肚子上还割下来一块肉,这块肉能有二百来斤。
他们弄完了,敖礼带着义心也回来了。敖礼肩膀上扛着寒铁大戟,大戟上挂着一大捆柴火。这捆柴火没四百斤也差不多少?义心倒是没抱着柴火,可是他把衣服的前襟儿撩了起来,在衣服的前襟儿里堆满了野果子,这野果子堆得把脸都遮住了半拉。义心仰着脖子,眼睛往下斜着看路,注意着脚下。走的是满头大汗。
刘清云感觉到他们回来了,他也站了起来。众人把赢鱼肉分成一块一块的,把火点着,就开始烤鱼肉,等鱼肉烤好了。刘清云看了看在一边还在昏迷的天元,刘清云想了想,走到天元的近前。
这时候天元的四个徒弟,拿着烤好的鱼肉,坐在天元的身边一个个双眉紧皱,没有一个有食欲的。刘清云拍了拍身边两个小老道的肩膀:“你们帮我把你师父扶起来。你,把你师父的嘴撬开。”他说着一指对面的小老道。
两个小老道按刘清云说的把天元扶起来,有另一个小老道撬开天元的嘴。刘清云从百宝囊拿出了从赢鱼肉瘤里得到的青色液体,轻轻的打开了瓶盖,伸右手食指往瓶子里一指,从里面吸出了一滴青色液体。刘清云赶紧又盖上了瓶塞。随后屈指一弹,把这的青色液体就弹进了天元的嘴里。
这滴青色液体一入天元的嘴,天元喉结一动咽了下去。随后天元长出一口气,把睁开了眼睛。刘清云紧盯着天元,他一看天元睁开眼睛了。刘清云一拍大腿:“嗨呀--,还真管用。”
怎么回事?原来刘清云看天元一直昏迷不醒,他也知道天元这是耗费的精气神太多,伤了元神。现在能保住命已经不错了。自己的猴酒随然已经稳定住了伤势,可治愈不了他的元神。所以才一直不醒,只能等他自己慢慢醒过来。
后来刘清云突然想起了刚才得到的那青色液体,那青色液体有锻炼元神,稳固道基的作用。那这青色液体应该能治疗天元的伤吧?所以他就给天元服了一滴这青色液体,没想到还真对症状了。
天元醒过来之后,他四处看了看。他先围圈看了看四个徒弟,后来他一眼就看见了刘清云。天元一使劲从两个徒弟的怀里坐了起来,直愣愣的看着刘清云:“你你—你,这不是刘道友吗?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这是哪啊?”他本想说你怎么来九和宫了?可又一看不是九和宫,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哪?
刘清云长出一口气:“你先别着急,等一会儿我再详细的告诉你。还是先吃些东西吧?”刘清云说着把赢鱼肉拿了过来。这里可能有人要问了,这不瞎说八道吗?老道有吃鱼的吗?唉!过哪河脱哪鞋。这出家人也不是不可以吃荤,到时不可解的时候,身体里缺少营养,比如说大病,受伤什么的?还是得吃的。平常和斋戒的日子他们是不吃荤腥的。现在众人也顾不得什么戒荤了?
众人吃完之后,净天和净玄上前问了问天元感觉怎么样了?天元点了点头:“多谢二位道友挂念,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天元回头又问刘清云:“刘道友,我记得我和净天和净玄道友大战六连山的妖怪。我用三昧真火跟萧斌的内丹对撞,后来我就不知道了,怎么我醒来之后,就到了这里?刘道友和这位壮士又是怎么到这的呀?”他说完还指了指敖礼。
刘清云一笑,就把事情的经过对天元讲了一遍。随后他还问了一句:“天元道长,我还想问问呢你呢?你搬家就搬家吧?怎么还搬到人家家门口去了?你知不知道,你那九和宫离武云非师傅的幻潭还不到二百里。这都到人家的鼻子底下了。”
天元听了咽了口吐沫,心里这个后怕,千挑万选竟然送到人家家门口去了。自己师徒能活到现在,可真是天幸。可心里边还有点不是滋味,自己好不容易建起的九和宫又这么没了。接下来自己师徒该何去何往啊?兜儿里的银子已经花完了,难道从此带着四个徒弟四处漂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