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这座大乘符印的武者吓了一跳,甚至不敢去碰那张卷轴,掉头就往外跑,时间不长,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虞候一马当先?了进来,对着那张卷轴轰然跪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重重一个头磕下去,然后才敢起身,将那张代表着天子的卷轴拿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揭开火漆封印,展开看了之后,脸色微变,合上卷轴之后,他望着窗外,忍不住叹了口气。
片刻之后,他吩咐道:“去把孙远海找来,本候有话对他说。”
……
邱效龙也已经收到了消息,脸上浮动一丝苦涩,也是一声叹息。
邱真忍不住道:“云家忘恩负义寡廉鲜耻背主求荣,实在是罪该万死!可是我想不明白,四殿下待他们不薄,云家怎么会忽然投靠到大殿下门下?”
邱效龙淡淡说道:“恐怕根源还在咱们这里。我给了孙昂一门六阶武技——整个威远郡恐怕也没有几门六阶武技,云家认定我没有实力拿出一门六阶武技,而且还恰好是和孙昂属性相合的六阶武技。”
邱真恍然:“他们以为这是四殿下安排的!”
“对,所以他们认为是四殿下对他们不公,或者会更进一步认为这是四殿下对他们的敲打,甚至是暗中布局要对付他们,于是索性投靠了大殿下。”
邱真叹了口气:“只是苦了孙昂,云元奇这个卑鄙小人,表面上一副世家公子光明磊落的姿态,暗中却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来!”
邱效龙说道:“他诬告孙昂在青云试之中作弊,有大殿下指使人在一旁煽风点火,陛下自然信以为真,如果不是四殿下据理力争,恐怕就要直接将他斩示众了。现在还算是给了他最后一线生机。”
“可是他区区命牢境初期,怎么可能降服一头二阶暴兽?”邱真愤愤不平:“用这种手段考验孙昂的实力,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啊。不如让云元奇去试试,看看他有没有本事降服一头二阶暴兽!”
二阶暴兽对应人族命灵境强者,如果只是猎杀暴兽,别说是二阶,就算是三阶、四阶,孙昂也不在话下。
但是降服是另外一个概念。
暴兽桀骜不驯宁死不屈,好比孙远海降服深幽豹暗雷,其一是当时孙远海的实力就远远过了暗雷——暗雷那个时候刚刚成年。
其二是孙远海身负一阶丹器夜歌剑!
即便如此,孙远海当时也差点没有成功,并且身上多处受伤。
想要降服二阶暴兽,哪怕是实力最弱的二阶暴兽,至少也要有命牢境巅峰的实力。
邱效龙无奈:“四殿下已经尽力了。”
邱真眼中流露出深深地担忧:“可是如果他不能通过这一次的考验,就一定会被剥夺青云魁的资格,不能进入天门武院。到那个时候,皇甫世家、云家、肖家的报复一定会像狂风暴雨一样席卷而来,将他们和整个孙家一起毁灭!”
……
第二天一早,有人敲门,孙昂打开门意外的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孙远海朝他一笑:“昂儿,你又没有兴趣自己降服一头暴兽?”
孙昂奇怪的看着父亲,孙远海问道:“怎么了,干吗这么看着我?”
孙昂道:“爹,到底有什么事情,您的笑容好不自然。”
孙远海张了张嘴,一挥手:“当爹的不想骗儿子,进去说吧。”
坐下来之后,孙远海沉默片刻之后,便一五一十道:“云元奇回到明京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诬告你在青云试中作弊,陛下已经下旨,对你进行额外考验,要你在一个月之内,降服一头二阶暴兽,否则取消你威远郡青云魁的资格,天门武院当然也没有资格去了。”
孙昂没想到云元奇的报复这么快就到了。
他并不后悔饶过了云元奇一条狗命,事实上云元奇的这个阴谋,反而让他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自己最近正卡在瓶颈上,或许去降服暴兽,是一个突破瓶颈的契机。
他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但并不意味着他对云元奇的小人做派无动于衷。其实早在云试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他和云家的仇恨加深到了一定程度,保证云家会不断派人来寻仇,作为自己磨炼的对象,到那个时候就可以杀了云元奇!
而现在,更坚定了孙昂的这个决心。
因此,面对显得愤愤不平而且忧心忡忡的孙远海,他微微一笑:“爹,咱们准备一下,去虎破山。”
孙远海看看他,诧异道:“你就一点不担心自己能不能降服一头二阶暴兽?虽然你现在很出色,是的,真的很出色,可是毕竟你只有命牢境初期的境界,想要降服一头二阶暴兽几乎是不可能的啊。”
孙昂笑着道:“如果轻易就能办到,那还有什么挑战?”
孙远海深深看了他一眼,儿子的话让他豪情顿生:“说的对,好男儿在世,就是要不断越、不断攀登!轻易就能办到的事情,又怎能体现出我等的不凡!”
他重重一拍孙昂的肩膀:“不过这一次,咱们不去虎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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