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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破坏氛围是不对滴（第1页）

两柄一黑一白的短刃浮现在卫宫士郎的手心，正是他所熟悉使用的干将莫邪。

“等……”千宇的话未出口，就下意识地拔出了八房，挡在了身前。

清脆的激撞响声中，千宇被卫宫士郎一刀劈得滑退数步，再次足尖蹬地后跳数米，离开了卫宫士郎的双刀范围。

“圣杯容器？”千宇稳住后退的身形，垂下八房不由得喃喃出声。

“没错，如果要让圣杯出现，就必须要有一个承载圣杯的容器，而那个容器就是……”

“……伊莉雅。”千宇才愕然回想起，伊莉雅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罢了，即使是在这一个平行世界里，即使圣杯战争十年前就已经被卫宫切嗣亲手结束，但也改变不了伊莉雅曾被作为预备好的圣杯容器的事实。

“可是……”千宇咬咬牙，心中的信念动摇不定，“也许伊莉雅不一定会成为圣杯的容器，还有其他办法让圣杯展现也说不定！”

“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怎么会允许？”卫宫士郎的声音冷淡，双手的干将莫邪化作光点消散，但在他的身体四周，浮现了十多把长剑。

“是么……可圣杯战争是否会出现，不是由我们说了算！如果圣杯战争真的诞生了的话，你又能怎么去给圣杯找到新的容器？”千宇无视了卫宫士郎身边的诸多长剑，迈前一步逼问道。

“到时候，我就把这圣杯再破坏一次好了！”卫宫士郎低喝道，“倒是你，即便是要牺牲自己的学生，也执意要得到圣杯么！？”

千宇死死地握紧了刀柄，一边是回到31区孩子们的身边，另一边是完全无辜的自己学生的性命，这种两难的选择题，叫千宇一时间没法做出取舍。

好半晌，千宇才咬着牙憋出话来：“如果圣杯战争真的出现，那么除了伊莉雅之外，绝对还会有适合作为圣杯的容器，我会找到的！”

“为了自己的愿望，就可以去牺牲那些素未谋面的人么……”卫宫士郎双拳猛然握紧，眸色冷厉，“你这个家伙，太自私了！”

所有长剑均皆化作一道流光，射向了不远的千宇，但当即被千宇挥出八房纷纷斩破，爆炸出团团火焰。

“自私有什么不对！？”火焰中，千宇狠狠将八房一扫，把身前的高温散去，眸中红光激烈地闪烁，冰冷异常，“我不是你这种老好人！没有人牺牲，所有人都得到幸福的世界不会存在！如果牺牲是必须的话，那就牺牲与自己并不亲近人又有什么不对！？”

“才没有哪种牺牲，是必须存在的！”卫宫士郎砰然掠过十数米的距离，在临至千宇身前的那一刻，双手光芒倏地闪现。

千宇握刀一抬，铮然接下了卫宫士郎的双刃。

在近在咫尺的对视中，千宇低声冷笑起来：“你怎么可能会懂！？像你这种连理想都是借来的人，怎么会懂得那些真正拥有着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实现的愿望……”

话到这里突然间戛然而止，千宇突然失神怔然，下一刻被卫宫士郎瞬间旋身擦过，同时在千宇的肩膀上重重斩下了一道鲜血喷溅的刀口。

可千宇没有丝毫在意那急愈合的伤口，他就像是明白了了什么，轻轻喃语：“是啊……盖亚与阿赖耶说的没错，我不是人类，而且也都被所有人遗忘，但是她们也说错了一点。”

“想要回去，是我属于我自己的真正想法，并不是什么因为要确认是否真的被遗忘而理所当然要回去证明的事情，毕竟我自己早就清楚这不需要任何证明了。”

“既然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那就是我内心中想要回去，想要见到她们，想要再回到以前的生活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