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不少士兵吓的双腿抖,贺狮虎瞅见身旁的一个赵军两腿抖的跟筛子似的,狠狠踹了那赵军士卒一脚,“没出息!”
辽军没有立即攻城,贺狮虎看到一骑跑出军阵,耀武扬威地驰马到城门下,高声喝问道,“盖州参将贺狮虎在否?!”
“本将军在此!城下曼虏有何话要说,但讲便是!”
“四王爷让我转告贺将军,众寡已分,胜负已定,盖州守军献城归降我大辽,我大辽军尚可免尔等一死,否则我大辽军兵锋所及之处,鸡犬不留!”
辽军使者趾高气扬,话语间对赵军充满了蔑视。
“拿弓箭来!”贺狮虎望着城下气焰嚣张的辽军使者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
“将军不可!”贺狮虎身旁的一个千户拦住了贺狮虎,“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若是我等杀了辽军来使,我盖州城军民同辽军就没了回旋的余地,还望将军三思啊!”
“你还想和曼虏有回旋?!”贺狮虎冷冷地盯着那千户,那千户被贺狮虎盯的额头冒出汗来,埋着头不敢去擦拭,更不敢直视贺狮虎喷着怒火的眼睛。
“将军,小的不敢。”那千户正想为自己辩护几句,贺狮虎早已拔出腰刀,手起刀落,一刀斩了那畏敌如虎的千户官。
斩杀千户官后贺狮虎弯弓搭箭,一箭正中那辽使咽喉。辽使不可思议地望了城头一眼,圆睁着双眼坠于马下。马匹受了惊似的跑回辽军大营。
“盖州城,人在城在,人亡城亡,谁若是后退一步,我贺狮虎认得你,可大赵军律和我手上的刀可认不得你!”
“四王爷,赵军射杀了我们的使者。”辽军参领瓜儿哈撩开军账,向完颜浮慎报道。
“贺家人的骨头还挺硬的。”完颜浮慎笑道。骁骑营在营州给予辽军重创,征南军在平山堡又碰了钉子,盖州守将贺狮虎对辽军的态度也这么强硬,他在战前低估了贺家。想到在盖州完颜海涯轻率万余精骑,血战两天两夜才将骁骑营这块硬骨头给啃下的场景,完颜浮慎隐隐有种要打硬战的感觉。
“辽阳城此等坚城我大辽军都能过拿下,盖州城这等小城四王爷无需多虑,拿下只是时间问题。”瓜儿哈道。
“赵军不会给我们那么多时间的,也不知道三皇子那边现在怎么样。”完颜浮慎道,“传令下去,即刻准备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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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户大人,看!”平山堡城头,一个赵军指着远处的辽军。
贺腾骁拖着疲惫的躯体站了起来,举目望去,辽军已经架设好数十架巨型抛石机。抛石机大到人力已经不能够拉动这么大的抛石弩,辽军驱赶着十几匹牛马拉动抛石机。
辽军费这么大人力物力动用这么大型的抛石机足见辽军对拿下平山堡的决心!
负责指挥抛石机的辽军佐领对完颜海涯点了点头,示意完颜海涯所有抛石机都已经准备就绪。辽军使用缴获赵军的火炮轰击平山堡没有取得多大的成效转而使用辽军传统的攻城利器——巨型抛石机!
“阿奇勒,抛石机在城墙上砸出缺口后,你马上带着大辽勇士从缺口冲进去。”完颜海涯皱眉看了看平山堡,恨意十足地道,“拿下军堡后立刻屠堡,将这座军堡夷为平地!”
辽军攻打平山堡的伤亡人数已逾四百,这大大出了辽军所能够承受的伤亡人数。一个月前,辽军攻打沈州这样的大城,伤亡人数也不过七百余人。这对于完颜海涯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阿奇勒年纪和完颜海涯相仿,自十二岁起就随军作战,从军八年来战功赫赫,年仅二十岁就挂着两百多级的赵军军功。阿奇勒嗜杀成性,自完颜海涯领兵作战以来就侍奉完颜海涯左右,担任完颜海涯的亲兵。
“末将遵命!”阿奇勒朝完颜海涯行了个军礼,大手一召,身后的一千辽军铁骑蓄势待。阿奇勒望向不远处的平山堡,眼中透露出同他年龄十分不相称的恶狼般的凶光。
“放!”完颜海涯拔刀出鞘,指向平山堡,双目红,这种表情,他的手下只在营州率军同骁骑营血战的时候才见到过。平山堡的守军已经激怒了完颜海涯,完颜海涯已经杀红了眼。
听到命令的擂鼓的兵挥动粗大的胳膊擂起大鼓,鼓点声如雷鸣一般响起。这是辽军放抛石弩的信号,抛石弩背后是一个多蓄势待的辽军铁骑,随时准备将平山堡踏平。
数十架巨型抛石弩齐放,一颗颗巨石如同雨点一般砸向平山堡城墙。巨石落在城墙上,城墙上的人能够感觉到整坐军堡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