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凤卿卿啰嗦,正主不在,和其他人都是白费唇舌。
乖乖跪好,凤卿卿盯着佛像,神情严肃。
绿竹见凤卿卿如此,默默退了出去。
太子妃似乎也不是那么孺子不可教。
事实却是,凤卿卿看着佛像情不自禁联想到了无数的故事,早开始天马行空了。
【笑话,被关禁闭、罚跪已经很惨了,哪能不再找点乐子。】
而云芷柔这边也没好到哪儿去。
太子当年为了娶云芷柔闹得天翻地覆,皇后明面上不说,心里甚是不喜这个蛊惑她儿子的女人。
皇后坐在软榻上,闭着眼,云芷柔坐在一旁的桌案前抄佛经。
殿中只听得毛笔摩挲宣旨的沙沙声,和皇后有一下没一下拨弄佛珠的声音。
安静而窒息。
“云侧妃,昨晚的事你可知晓?”皇后依旧闭着眼。
云芷柔停笔,抬头不卑不亢:“若是太子妃的事,儿臣已经听说,若是其他,还请母后明示。”
皇后慢慢睁开眼,岁月在她的眼角留下琢磨的痕迹,也在她的眼底增添犀利与威压。
“你身为太子的枕边人,连他的事也要本宫告诉吗?你只说你有没有撺掇太子。”
云芷柔放下笔,跪到皇后脚边:“母后,殿下行事自有主张,儿臣身为妃妾,不敢忘言,也不敢过问。”
垂眸看着云芷柔,皇后重新合上眼睛:“但愿如此,坐回去继续吧。”
“娘娘,太子殿下来了。”宫人在外面传话。
皇后冷眼瞧着林清之走进来,没说话。
这么快就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这个母后会吃人呢。
云芷柔给林清之行礼后继续低头抄写。
“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很多的儿子,放下手中的佛珠:“母后怎么教导你的,昨晚的事你怎么解释?”
眼见瞒不过,林清之跪下认错:“昨夜是儿臣思虑不周,暴露了自己,还请母后责罚。”
“你以为推太子妃出去,别人就猜不到是你了?”
皇后觉得很可笑:“你们夫妇一体,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是你带太子妃去的。与其如此,倒不如同那林渐之一般,大大方方的站在人前,也好过如今这般惹人笑话。”
林清之低头不语。
显然是不服气。
皇后看破不说破:“招揽贤才是好事,你不带着你的侧妃,却让太子妃趟这趟浑水,还真是做得好夫君。”
还真不是,这事儿只有凤卿卿做得来。
林清之心里想着,也懒得解释,反正母后看他做什么都是不满意的。
周遭再次只剩云芷柔沙沙的抄写声。
皇后烦了:“带着你的宝贝侧妃退下,太子妃本宫留下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