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陈幸似乎察觉到目光,转过头,与雷茹对视,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
陈幸觉得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他考虑等会儿不如就把那个雕像丢的位置告诉对方吧。
至于能不能从海里打捞出来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但这个笑容在雷茹眼里,则带着浓郁的挑衅。
“以为背靠拓跋家就能嚣张,只是一群凡夫俗子而已。”雷茹寒声道。
在筵席上,拓跋山向在场众人隆重介绍了拓跋英一家人身份。
看着站在拓跋山身旁的高大青年,场中不少武道世家中人纷纷向陈幸举杯示意。
从第一天,陈幸第一次出现在部分武道世家的视线里。
有人发现了陈幸的不凡,壮硕高大,英武不凡,不似少年,这般年龄能有这么明显的身材变化,要么天赋异禀,要么某种外功修炼有成。
联想到拓跋雄,有人低声喃喃:“莫非又是一个拓跋雄不成。”
“怎么可能,拓跋雄这等级别的豪雄人物怎么肯能随意诞生。”
旁边的人端起酒杯,轻笑说道。
“不过拓跋家三代都不凡,老一辈有拓跋山,中年一辈有拓跋雄、拓跋磐两兄弟,青年一辈也有拓跋凤鸣。”
“唯一可惜的就是拓跋家人丁稀少,第三代又多了一个年轻一辈,就是不知道实力如何了。”
但大部分人来说,对陈幸还都是颇为看好的。
“我说怎么有人胆子这么大,敢偷我的东西,原来是拓跋家的人啊。”冰冷的声音如腊月冷冽刺骨的寒风吹散了宴会热闹的气氛。
有人佯怒,有人面露不虞。
但也没几个人是傻子,敢在这个时候这么说话的,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不惧怕拓跋家的愤怒。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正常人愿意随便沾惹的。
众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就看见在角落里,坐着一男一女。
两人皆身着长衫,面对满院之人的注视,除了旁边男子面色稍有不自然之外,那女子竟是毫无惧色,锋利的眼神朝着注视而来的众人狠狠刮去。
“我见过很多妞,这是我见过最凶的。”另外一桌,两名穿着西装的公子哥低声说道。
“这女人什么来头,敢在拓跋老爷子的寿辰上这么折面,就算是其它州省的顶尖武道世家也不敢随意这么做吧,除非有生死之仇。”
“不知道,大部分武道世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我基本都听说过,从来没听过此人啊。”一旁面容白净,竖着背头的公子哥摇头。
“雷小姐,此言恐怕有失妥当,那名邪教中人意图对我女儿女婿一家图谋不轨,我外孙察觉奸人计谋,反杀邪教徒保护家人,那雕像也不过是他的战利品,如何能算作偷窃?”拓跋山说道。
“而且那邪教中人能从雷小姐手中逃走,定是本领高强,我外孙不过刚满十六,年纪尚小,面对这种凶人岂敢留手。”拓跋山继续缓缓说道。
雷茹闻言面色阴沉,她想反驳,但又找不到理由。
说到底确实是她大意之下让那许惑逃走,
可她很不开心,从小到大,就算是家里人也不怎么管她。
现在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外人说教。
但她又极好面子,知晓若是在此胡搅蛮缠恐怕只会丢脸更深。
想到这里,雷茹心底愈加愤恨。
又羞又恼之下直接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