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雯雯挂了电话没多久,付琳的电话就来了。
付琳满口都是关心话,又说长时间不见,很想念她。之后才旁敲侧击,说自己听到有人传文绿竹这些流言,义愤填膺地说那些人太恶劣了。
如果不是谭雯雯事先告知,文绿竹还会将付琳当成是知己好友,现在姑且不论谭雯雯说的是不是真话,她都不想跟付琳说这些了。
她运用起自己所有精神,将付琳的旁敲侧击都四两拔千斤地推到一边,然后说自己累了,就挂上了电话。
下午,连她的班主任老师也打电话过来,不过班主任没问她这些事,只是让她不要担心,现在放假,同学们不聚在一起,流言传不了多久的。末了又问她,到时还会不会回校读书。
文绿竹很为难,想了想问班主任,她能不能不回校上课,只参加考试,然后拿个毕业证。
听她的意思,是不打算考大学了,班主任语气很严肃,“你今年才十六岁,再过两年十八岁,回来读高二,到时考大学也不晚。你千万不要放弃!你看看你哥哥你姐姐,都是市状元,多辉煌啊!”
文绿竹只好为难地跟班主任说,她现在的心散了,只怕学不进去,考不上大学的。她只想拿个高中毕业证,然后考会计证,在龙城找一份工作做。
听她连将来做什么都规划好了,班主任就没再劝,他想了一会儿,说高中是全日制,她不上课只考试不知行不行。他跟级长反应一下,就说她生病了,得长期静养,让文绿竹不要泄露了口风。
按照班主任的意思,文志远和文绿柳都是市状元,为学校争光,级长应该愿意考虑一下。不过就是一件事,这种事绝对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文绿竹听说有希望,连连说不会对外乱说的。
文爸爸文妈妈回来,文绿竹将今日几个电话都告知两人。毕竟涉及家里人的名声,她不想隐瞒。
“如果能不回去读书只考试,这也是好事。至于别的,你不要多想了,不过是一个坎,跳过去就好了。”文妈妈说道。
她并不十分担心文志远和文绿柳,两人现在已经高中毕业,大学也不错,将来未必就要回龙城生活,那些人说什么都没关系。
反而是文绿竹,叫她忧心。看文绿竹的意思,是打定主意不上大学的了,这么一来,将来没准就得在凤镇生活,少不得被人说三道四。
文妈妈并没有太过执着于文凭,原先一直叫文绿竹读书,不过是觉得多读书,文绿竹将来的路会好走一些。
文爸爸抽完了一根烟,这才缓缓对文绿竹说道,“这世上,无论做什么事,都得付出代价。要将孩子生下来,就得承受这种压力。现在你既然做了选择,无论别人说什么,有多大压力,你自己都得扛着。”
“你说的什么话,绿竹才十六。”文妈妈在旁不满地推了推文爸爸。
“无论多大年龄,道理都是得知道的。”文爸爸认真地说道。
文绿竹点点头,“我知道的,压力我不怕。我只是怕连累了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和姐姐。只要你们不怪我,别人说什么,我也不放在心上。”
“那就好,你记着了,无论你出什么事,我们都不会怪你。”文绿柳拍拍文绿竹的肩膀,笑眯眯的。
“不过,以后做事可就要想清楚后果了。你哥哥姐姐可不能总帮你承受压力。”文爸爸说得很严肃。
文绿竹点头,认真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