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各行各业都有不为外人所知的痛。
当劫匪遇到最糟糕的事莫过于反过来被别人抢劫,砍头不过碗大个疤,但一个人要是在自己赖以生存的行业,被打击了热情并且受到这样那样(大家自行脑补……)的非人道对待,那下半生可就得在挥之不去的阴影中度过了。
所幸!白煌是个有节操的好青年!(这句话绝对是出自真心,而不是因为作者被某骷髅诅咒之后连连犯病而做出的妥协)
虽然,做不到以德报怨,但在被已经成为了他腹中食的大鸟感化之后,他决定日行一善!所以在打趴这群劫匪之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终于让顽石点头,成功地收服了这群落草为寇的劫匪。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至于具体过程,大家不必深究。
篝火旁,原本略显得有些孤独单薄的气氛顿时变得热闹起来,白煌不计前嫌地把烤得脆嫩喷香的兔肉递给头上鼓起一个大包的劫匪老大,让他分给其他兄弟。至于他头上那个鼓胀得红彤彤还贴着一个十字创可贴的大包,是白煌为了让他能够安静地做一个美男子而加上去去的。
劫匪老大,外号“恶龙”,长得凶神恶煞,属于靠脸就能够吃到牢饭的那种,不过依照他旁边那个一脸蠢样的“恶熊”刚才的爆料,为人刻板又爱贪小便宜,不过重情重义,是个出了事会帮你兜着的安全套式的老大。
恶熊结果烤兔,撕下一小半给他左边的“恶狼”,就大快朵颐起来,看他那痴肥的蠢样以及阵前毫无自觉地黑自己老大的行为,就可以猜到这家伙在队伍中的作用——给自己人刷怒气,偶尔也会激怒嘲讽一下对方。
“恶狼”是一个略显瘦弱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显得有些阴鸷凶狠,看人的时候时常一个劲地死盯着对方,跟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但实际上只是因为这家伙视力不太好。额,近视的人摘了眼镜后,看人就是他这模样啦。
“恶虎”与“恶豹”是两亲兄弟,长相有六七分像,浓眉大眼,长相方正,看上去像是两安分的良好市民。不过全队就属这两家伙鬼点子最多,而且大多都是馊主意,比如说这次提议来着人烟稀少的偏僻荒野寻找肥羊就是这两货脑子一抽出的主意。
这就是以不入流而在博德地下城拥有一定知名度的劫匪团“恶流”,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许多人还是很好奇五个搞笑的家伙怎么能够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底世界存活下来的。
关于这一点大概只能归结于草根自有其顽强的生命力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几个家伙都是在博德呆了好些年的。对于现在实力不上不下的白煌来说,绝对是雪中送炭的领路人。
“我说,这里离博德还有多远?”白煌一边撕下比较软嫩的烤肉喂给夜空,一边朝恶龙问道。
不管刚才被气得如何怒火中烧,这时摸着自己头上的包,恶龙都只能认怂,他耷拉着脑袋说道:“老大,从这里走路去博德的话还要四天,不过骑乘驮兽的话大概一天半就能到达。”
“别叫我老大,我可不是要做劫匪王的男人。嗯……叫我先生,咱是斯文人,是新时代的知识分子。你们虽然是劫匪,但也要明白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今后就跟着我学习知识,陶冶情操吧。”白煌这么说着,脑子里自己想好自己在博德应该以什么样的表现混迹人群之中了。
以他现在无法调动元素也没有斗气的情况,在地底世界这样陌生又残酷的环境中,与其去打打杀杀还不如靠脑子吃饭。
在能够无脑地碾压地底世界的高端战力之前,他决定要当个斯文人。
“先生?”恶龙有些别扭地说着这个词,大概这辈子也没说过这么礼貌性的称呼,他接触过的人都是那种一句话带三个脏字的家伙,哪里会用得上先生这种称呼。
“嗯嗯,没错,真是孺子可教也。先生我遭逢变故,正要带着家妹前往博德谋生,适逢诸位好汉相助,也是天定之数,缘分一场。不如你们几个以后就跟我混吧,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啊哈哈哈哈!”
咳咳,果然白煌这家伙的画风就是没法文艺起来,三句话就打回原形,不够前面那咬文嚼字的话恶龙他们几个也没听懂,反倒是后面的行话简单明了。
对于跟白煌混这件事他们还是持保留意见的,不过鉴于恶龙头上还顶着个包,他们也只是跟着一起蛤蛤蛤地笑起来,模棱两可地试图蒙混过去。
白煌也不介意,毕竟他可没有那种浑身一震,小弟纳头便拜的气场。
在询问了有关博德的大致情况之后,白煌也没有刁难他们,而几人也识趣地呆在一旁休息。
吃饱喝足又做了做饭后运动之后,白煌就让“恶流”几人载着他前往了他来到地底世界后即将见到的第一座地下城。
而另一边,杜克勒底难得地迎来了两位风尘仆仆的旅人,可如今的小渔村已经没有了能够招待他们的人。
两人沿着村子歪七扭八的道路行走在宛如地狱的渔村之中,偶尔会停下来查看死者的死因,或是拿着奇怪的魔导器像是在探测着什么东西。他们不断在村子各处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半响,他们顺着残留的足迹来到了海边,最终站在一个微微凸起的坟墓之前。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新坟,而且两人还可以判断出准确的时间,对比村里的痕迹,毫无疑问是生在灭村的灾难之后。
也就是说,有幸存者!
是魔女?还是另有其人?
他们不得而知,但是下一个目的地已经确定了。
一片焦黑的废墟中,忽然传出一阵空灵神圣的咏唱,其中一个身材婀娜的旅人,十指交叉放于胸前,低着头虔诚地唱着安魂之曲。兜帽下的面容被遮掩住,唯有一缕栗色的秀垂下,轻轻摇曳着,像是在为亡魂送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