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铸成的九鼎和始皇帝命人刻的传国玉玺,搁在华夏那都是价值连城的国之重宝,何况这些东西附带着一份镇压气运的文化价值,那就更加不可估量了。
大禹九鼎就甭说了,夏、商、周三代都视之为国家象征,问鼎中原这句话就是夺取天下的文言版本,那是象征着天下九州之地的神器,任何一个有野心并吞六合的诸侯都不会放弃搜罗到这种同时象征着王权与合法统治者身份的权威信物。历史稍晚一些的传国玉玺在没有雕刻成玉玺之前,它的本体和氏璧就曾经创造过十五座城池的报价案例,即便考虑到存在着恶意炒作的溢价因素,打个对折下来那也是凡人无法想象的天价,再加上秦汉历代皇帝的使用和推崇,这玩意比皇宫和龙椅都更能彰显皇权威严,说奇货可居远远不足以表述传国玉玺的价值。
楚白和凹凸曼想要完成夺取九鼎和传国玉玺的使命,他们的对手当中无疑包括了这个世界所有的诸侯和实权派,甚至还有那些试图讨好前者的散兵游勇,可谓遍地都是敌人哪!
在这种糟糕状况之下,正确衡量自身能力与潜在竞争者之间的实力差距便显得尤为重要,他们不厌其烦地推敲已知讯息,正是为了在最糟糕的情况到来之前做好应付不测的准备。
“嗯,关二哥战力算一流的话,华雄那厮最低限度也得有一流垫底的水准,那被秒杀的俞涉恐怕连二流武将的行列都挤不进去了。要是这个神鬼三国世界的三流武将平均都有这种水准,咱们的任务想要完成,看起来是希望渺茫呢!”
两人窃窃私语的当口,前方的战况依旧激烈变幻着,只听黄巾阵营方面传来一声断喝:
“黄天赤土,天公元帅庇佑,黄巾力士显神威!”
旋即,数十名赤膊上阵的黄巾军士卒身上涌动着红黄两色光芒,体型疾膨胀到了一倍于常人的地步,他们咆哮着扑向对面的官军,好似一群下山猛虎扑向羊群。
“贼将俞涉,受死!”
目睹了黄巾军上演的临阵翻盘大戏,楚白快看傻眼了,太平道这招究竟是不是神打,他和凹凸曼都没把握判断出来,毕竟他们俩不是走这条强化路线的,要是专攻道术的试练者或许能够分辨出来,叫他们来看无非是瞧个新鲜罢了,压根看不出门道何在。
“黄巾力士啊!难怪黄巾军这么明目张胆地展开进军,这批人一旦联手威,三流以下武将根本不是对手。”
看到俞涉领军的部队被黄巾力士打得节节败退,凹凸曼忍不住叹息起来,随即他表情严肃地对楚白说道:
“喂,老白,九鼎的下落成谜可以搁置不论,传国玉玺的位置容易判断,肯定是在汉灵帝手里。咱们继续跟着黄巾军行动,你觉得到底是有帮助还是在浪费时间?”
认真思考了一会,楚白摇头说道:
“虽然跟着黄巾军混的前途不乐观,我也不赞成脱离黄巾军行动,在双方拉锯的战场上,最容易变成炮灰的死鬼是那些两边都不沾的中间派,这道理你懂的。”
针尖对麦芒的敌人未必个个可恨,坐山观虎斗的家伙却一定都该死,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在人类斗争领域中一概通用,在非我即敌的战场上面,你宣称自己是中立派,那就等同于其他人都是你的敌人。
这层道理凹凸曼自然懂得,他点了点头,接口说道:
“嗯,那就继续跟着黄巾军活动,主线任务只能等线索出现了。”
骁将俞涉登场不到十分钟就被黄巾力士打了个屁滚尿流跑路了,这一点也不奇怪,黄巾军鼎盛时期曾与整个汉庭的军事力量抗衡,如果以单一势力而论,这支宗教武装足以和三国鼎立时代的任意一家势力匹敌,要说一个三流武将就能轻松干掉一支黄巾军,那反倒值得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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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用再做饭了,跟我到前队来。”
一个小头目模样的黄巾大汉在后军的队伍里打量了一圈,把楚白和凹凸曼,以及其他二三十号火头军挑拣了出来。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基本保持着一个换一个的伤亡比例,即便到了二战时代,白刃战的敌我交换比例也仍然符合这个标准。真正令胜负双方拉开伤亡人数的环节并不在于短兵相接的厮杀部分,恰恰是在正面交战过后,逃亡者把后背交给敌人无疑是个愚蠢至极的举动,战败一方也根本没机会收拢己方伤兵进行治疗,胜利者多半是嫌麻烦不要俘虏,一刀砍了负伤敌兵的脑袋领赏,如此一来一去之间,阵亡比例就突破了正常曲线,所以说细节决定成败呀!
黄巾军在战场上干脆利落地挑翻了俞涉统帅的那支部队,同样付出了惨重代价,从二线人员中抽调相对精锐的预备兵是合乎情理的决定。于是乎,凹凸曼和楚白一起被从辅兵直接提拔成了正卒,这回他们是不用再干杂役的活了,只需要准备好砍人和被人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