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山洞中有圣妖城的军猎正经受欲火煎熬。
“救不救?”
这成了这支小队面临的大难题,他们也没有把握能在欲魔的舞姿面前完全压抑住欲望,一个不小心,他们恐怕都会着了欲魔的道。
老倌还在那里喘着粗气,一脸腥红色,嘴角咧着不知在傻笑什么,桑元将眼眉都皱紧了,看着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真想飞起一脚将他踢下山去。
那边艨朣嘶哑着声音终于缓缓开口:“那些人,我们必须得救。”
众人全都疑惑地向艨朣看过来。
艨朣黑着大脸说道:
“我们这样没头没脑地在火魔界里乱撞,很容易撞进大的埋伏之中,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能找到大部队辟护。欲魔这样处心积虑对付的,一定是猎军中的强者,我们如果能救下一个强者,就能通过他更快地找到大部队了。”
大伙听到这里全都意动,火魔界中步步凶险,只有快点找到大部队,他们才能快一点脱险,老倌满脸痛苦地在胸前挠着,低声嘶吼道:“妈的,快把那些欲魔杀了吧,老子快要忍不住了。”
桑元长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那这样吧,一会我们兄弟两个和周路过去偷袭,你们全都老实呆在这里谁也不要动,听清楚了吗?”
最后一句话桑元是冲老倌喊的。
老倌坐在那里紧紧闭着眼睛,胡乱地向后挥着手说道:“你们去吧,我不动,我不动。”
大伙谁也没有笑他,方才出丑的可不只是老倌一个。
桑元桑慎机警地转过身,从山石后半探出头去,他们也不敢直视那些燃烧着的欲火以及欲魔的背影,他们详细地打量了周围的环境,桑元冲周路打了个手势,告诉他负责右边的那两个,他和桑慎负责左边的那三个。
桑元又以手做刀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告诉周路千万不要心软,到时一定要下狠手,如果偷袭不成让那些欲魔回过神,燃烧欲火干扰他们,他们再想下狠手可就来不及了。
艾丹妮想到凶险处,紧张地拉了拉周路的衣袖,压低声音嘱咐道:“周路,千万小心。”
艨朣也咽了一口口水,低声对周路说道:
“如果偷袭不成,马上转身,有多远跑多远,千万不要听他们的声音,也千万不要看他们的火光。”
周路知道,艨朣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无数征战厮杀中总结出来的经验,艨朣说的这些,可能是对付欲魔干扰的最有效的办法了。周路用力点了点头。
“我们走。”
桑元一挥手,三道身影从山石探出身,如三只大鸟一样悄无声息地飞出,又如利刀刺破空气,带着凝练的杀机直扑向百丈外的欲魔。
远处跃动燃烧着的欲火有一种让人急心跳的味道,火焰中仿佛有无数********的美女正轻解衣带热辣起舞,罗纱隐隐让人血脉贲张。
桑元桑慎兄弟两个强行压抑着胸中翻腾的欲火,一步跃入空中,身后隐隐的钻山甲兽的光影凝实,拳头伸出,拳上有一种将一切钻透的力量。
前方的欲魔们似有所查觉,有一个欲魔扭动着腰身就要回头张望。
桑元桑慎在刹那间度激增,如两道流光掠了出去。那边的周路一边跑着一边挠了挠脑袋,周路知道,偷袭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要讲玩偷袭打闷棍,这个混蛋可比任何人都经验丰富。
周路一抖手,将重弩拿了出来扣在手上,然后抽出一枝玄金箭矢,再在储物戒里边将玉瓶打开,用玄金箭矢蘸上一条冰晶线虫化成的极寒冰丝,那枝箭矢刹那间就冻的通体暗青白。
周路一扬手,极寒箭矢就向着欲魔前方雄雄燃烧着的欲火射了过去。
这下子那些欲魔可惨了。
周路那一箭就将欲火冻成了火焰形状的冰雕,冰雕上还散着嗤嗤的寒气,喀地一声轻响,冰雕四分五裂地碎掉散落一地。
那五个欲魔正用心神操控着那些欲火的燃烧,欲火突然被冻的碎掉,五个欲魔心神受到重创,一声惨呼,五魔吐出一口血,精神委顿,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五魔转眼间就从丰姿妙曼妖娆英俊变成了鸡皮雪的耄耋老者。
显然操控欲火控制他人,他们耗费了极大的心血。
突然被人用极寒冰丝将欲火冻住,他们损失太大。
五魔又惊又骇,恶狠狠地转头看了一眼,互相掺扶着逃入暗夜中消失不见了。
桑元和桑慎兄弟都傻眼了,桑元在飞掠的过程中差一点被一块山石绊倒摔个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