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爱英真真假假,欲擒故纵,搞得高新昏头昏脑,不知道她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看得见,去摘,又刺手。她一会把他推向浪尖,一会又把他抛到低谷,弄得高兴云的雾里,找不到方向。
高新的情绪低落了起来,刚才那么的兴奋,突然变得像霜冻了的茄子。
杜爱英说,别那样蔫鸡鸡的,要想吃蜂蜜,那么轻而易举呀?不付出哪能有收获?你看树上那只雄鸟,想得到母鸟给它的爱,天刚一亮,就独自衔草拼命筑巢,为的是什么,想求得母鸟的爱。巢筑得好不好,是求得母鸟爱的关键,巢筑得不好,母鸟理就不会理它。
高新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一点道道。她是在暗示他得用心为他们把旅游搞起来,面包是会有的。要他看来,杜姨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女人,她很有心机,就像一块肉,你看得见,甚至摸得着,要想吃上嘴不是那么容易的。
杜爱英见他情绪很低落,她知道为啥低落,她对症下药,得把他的情绪重新给调动起来。她说,你不要那么低沉,有些事得慢慢的来,急不得,一定要等到水到渠成才行。你如果再这样拉长着脸,杜姨就不和你说这样的话了。你要晓得,杜姨是口乱心不乱的人,如果和脾气,对得上路,杜姨高兴的时候,你想的那些事不是不可以,但我说了,你得等待,不能那么急。
高兴的味口果然又被她提了起来,心情一下子又好了,暗传晴,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笑。
杜爱英高兴的把高新拍了拍,笑着说道,这多好呢?你拉长个脸,杜爱英看了也不舒服。想要就要,那怎么行呢?快跟我走。
她们从古道分了路,沿着流水叮咚的美人谷上游往下走,进入了连绵起伏的沟谷。越往下走,沟壑越深。
沟壑两边是密不透风的亚热带阔叶林,林冠很密,树子也长得奇形怪状,有拔地而起的楠木,有高挺向上的樟树,那些碗口大的常青藤缠在树杆上,弯弯曲曲,不是藤了,变成树了。除了楠树、香樟,还有多种树种,是些树,高新叫不出名字,杜爱英也不知道,在神奇的植物王国里,望着这些交柯接叶的苍苍莽林,高新自感自己的植物学知识太贫乏了,早知道如此,他该去学植物学。他把心思全用在了这片苍莽的森林上,那些杂念被美丽的风景代替了。
杜爱英见他只顾欣赏风景,忘了她的成在,把她凉到了一边,心头不舒,心想,难道我还没那些树藤好看吗?她问高新,这里的山好看吗?
好看,太美了。
在你眼里,是这里的山势和树藤好看,还是杜姨好看?
都好看。这叫江山配美人。
你是喜欢江山,还是喜欢美人?
我当然喜欢美人。
为什么呢?江山再好,是冷的,并不能把它抱在怀里,美人就不同了,我可以把她抱进怀里。
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好色,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这是你们自己给自己找理由。你昨天晚上就坏。
我怎么坏啦?
你不坏,能大清早起来洗内裤?你是不是做了坏梦,流出来了?
你怎么晓得?
我怎么不晓得,你不是流在裤子上了,得大清早的起来洗?叫你给我洗你不干,怕我发现了,是不是?
你乱说。
我乱说?你脸就红了,不是的,你脸红什么?不打自招。说,你是不是做的那种梦?
哪种梦?
搞女人的梦,不然你不得大清早洗内裤,对杜姨坦白说,是不是?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你那点事别想瞒过杜姨,说,你梦见和谁做?那个女人肯定漂亮,不然你不会为她射在裤子里。是不是梦见你大学的女同学?
你说得不假,我昨晚是做了春梦,但不是梦见的大同的女同学。
那梦见的是谁,舒服得让你射了,弄脏了裤子。
高新脸红的看着她。
杜爱英说,你这样看着我该不是梦见的是我吧?
高新说,恭喜你答对了!
你看我不打死你,你敢在梦里和我做。杜爱英从身边折断一根树枝,和高新追逐了起来。(漂亮的白玉兰移动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