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么?!”
一听白板认识常德望身上的这毛病,还觉得好治,高志豪顿时兴奋的瞪大了眼珠子,一把给它从衣襟里拎了出来,提着脖子毛儿,jiushi一顿使劲儿摇晃,“醒醒!快醒醒!别睡了!把话说清楚了再睡!”
嗷呜!
本来就没睡沉的白板,被高志豪这么一摇晃,哪还有得睡?
懊恼至极的白板,一怒之下,就扑棱起了四条小短腿,dǎsuàn狠狠的挠高志豪一顿报仇,奈何,高志豪早有zhunbèi,是直接伸开着胳膊举着它的,而没法儿如愿……扑棱了一会儿,闹腾累了,就蔫了下来,四只下垂,耷拉下nǎodài,不折腾了……
“不闹了?那开始好好儿说事儿罢!说得好,晚上咱jixu吃肉!”
见白板闹得没劲儿,放弃挣扎了,高志豪莞尔一笑,把它抱进了怀里,伸手,挠了挠它脖子的上的毛儿,开始“软硬兼施”,“我知道,你最喜欢吃鹿肉的……”
嗷呜!
嗷呜嗷呜!
一听说得好有鹿肉吃,白板顿时来了精神,挪腾着小身子爬出高志豪的怀里,一边比划着,一边跟高志豪解释了起来,解释到一些不常见的东西的时候,怕他不明白,还会特意放慢速度,给他“普及”些基本知识。
白板讲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高志豪才总算是明白了它说的这“很简单”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儿!
常家人中的是蛊,不知祖上哪一辈儿人得罪了养蛊人的结果,养蛊人大多比较小气,要报复人,就不是只报复那一个得罪了他的人的事儿,让得罪他的那人满门死光或者世世代代遭罪的,比比皆是。
蛊是一种特别的毒虫,饲养之法,皆由家族传承,而当今现世里,能养蛊的家族,就只有风易国的钟家和冥齐国的夏侯家,有“北钟南夏侯”之称,其中,钟家所养的蛊虫,多用于控制人,让受控的人听候养蛊人的吩咐调遣,夏侯家所养的蛊虫,则多为剧毒虫类,将人置于死地或令人生不如死。
常德望身上的这种蛊虫,jiushi后者。
通常来说,解蛊还需投蛊人,但常家人中的这蛊毒,都延续了若干辈儿了,哪还找得到原本下蛊的人?
要解,就只剩下了“杀蛊”一种法子!
“杀蛊”,顾名思义,jiushi把蛊虫杀死,但,本就身负剧毒的蛊虫,又哪是那么好杀的?
蛊在人身上,又比人耐毒,要杀了蛊虫,还不伤害人的性命,这其中的微妙,又哪是动动嘴皮子,摆弄几味草药的事儿?!
为了好吃的鹿肉,白板这小吃货毫不犹豫的选择的“美味当前,不畏艰难”的态度,让高志豪备了一打儿宣纸,就开始逐步分条儿的给他讲解罗列了起来……一张纸,又一张纸,再一张纸……只把墨条儿都用去了小半截,才在最后一张纸的中间位置,落下了一个结尾!
“这jiushi你说的,很简单?一点儿都不麻烦?!”
看着满当当的十一张半三尺大的宣纸,数着其中不下三百味的草药,高志豪顿觉头大如斗!
这里面许多药材的名字,他听都没听过,要去哪里找?
就算,他能找的齐这许多草药……
常德望现如今的身体,还能撑得住到那时候么?
嗷呜?
见高志豪脸色不好,白板不解的拧了拧自己的小眉毛,歪着nǎodài,看向了他去。
不是他说,要自己说得尽量详细一点儿么?
这怎么……还不gāoxing了?
白板终究还是只幼年期的灵兽,离开爹娘身边儿,到人界来,也才仅一年有余,虽然,跟在高志豪身边儿的这大半年里,它学会了不少跟人相处的道道儿,但,离彻底理解和“完美”应对,还是有不少差距。
这一点,高志豪是知道的,所以,见它不解的跟自己问询,也不得不耐下性子来,跟它慢慢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