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又被下了大狱,但秦林并没有太多的担心,蒋竹山之死在客观上有他的影响,但在主观上他是一点谋害他的心都没有,他本来只想找他去一探究竟,没想到踏入了他的家门就身不由己了。
既然现场没有被破坏,那么他喝过的被下药的茶水应该还在,李瓶儿给他服用的药酒也应该还在,这些都是有力的证据,况且蒋竹山尸首还在那里,死因很明显不是外力所致,当时屋外至少有六个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们都能作证,无论如何也不能告他谋人性命。
所以秦林判断县太爷这是在做样子,有可能还想让他出点血,算了,破财免灾,秦林一边大声高呼:“我是被冤枉的!”一边不停的向县太爷使眼色,示意自己愿意破财免灾,可出乎秦林意料的是县令视若无睹,一副秉公执法的样子,威严的说道:“人证、物证俱在,你二人还有何狡辩之词,速速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既然大人认定是小的害了蒋老板,不知究竟有何人证物证,还请大人在这公堂之上明示,否则小的死不瞑目。”意识到情况可能有变,秦林开始思考对策。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带人证物证。”县太爷尖利的嗓音让秦林恨不得上去呼他一巴掌。
不一会儿的功夫,燕铁山带着竹山药房的掌柜和五个伙计走上大堂,燕铁山手上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个酒壶,秦林一眼认出李瓶儿给秦林所倒的药酒正是盛在这个酒壶之内,而这个酒壶就摆在香闺之中。
“公堂之上不得有半句虚言,王掌柜,且将你昨日所见之事如实说来。”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是,小的是竹山药房的掌柜,昨日一早西门官人便过来寻我们东家,我把他引到后堂,是夫人接待,小的就出去照看生意了,许久也不见西门官人出来,心里虽有些疑惑,却也不敢多问,晌午的时候,东家突然回来,听说西门官人在后厅呆了这么久还没出来,顿时怒气冲冲的往后面赶,小的以为出了什么事,也跟着赶了过去。
结果他二人果然不再会客室,东家便直奔夫人的卧房,大白天的房门紧闭,东家怒不可遏,一脚踢碎了房门,结果、、、结果、、这两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苟且之事,看见东家进来,顿时慌了神。
西门官人赶紧穿好衣服,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小的们不敢上前,也不知道他和东家说了些什么,最后东家怒气冲冲的坐下,西门官人就给他到了一杯也不知是茶还是酒,东家喝完之后顿时口吐鲜血,最后就咽气了,西门官人看见出事也吓坏了,夫人赶紧将他往外推,还说道:“死鬼,还不走,等着人家抓现行吗?”,这句话声音很大,我和几个伙计都听见了,然后西门官人慌忙的往外面跑,结果被正在巡街的燕捕头堵了个正着,事情就是这样了。”
这个王掌柜语气不急不缓,说的条理清楚,声情并茂,堂上所有人都对秦林怒目而视,秦林这才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血口喷人,这个蔫了吧唧的王掌柜端的是一个狠角色。
“你所说的可全是实情,如有虚言,本官决不轻饶。”阳谷县令例行公事的追问道。
“小的所言句句属实,这几个伙计当时都在店里,他们也都亲眼所见。”王掌柜很平静的说道。
“你等可愿意在这份证词上签字画押?”师爷早就拟好了证词,端到他们身前,王掌柜和几个伙计毫不犹豫的签了名,几个不识字的伙计都留下了自己的手印。
“燕捕头,你手上所呈的可是自案发现场取得的罪证?”
“不错,这正是自蒋竹山毙命的房间之内取出的罪证,经药师甄别,这里面所盛的酒水之中掺杂了天下第一的烈性毒药鹤顶红。”燕铁山得意洋洋的说道。
“西门庆、蒋李氏,你二人私通幽会,勾搭成奸,伤风败俗,被人捉奸在床,不仅不思悔改,反而穷凶极恶的谋人性命,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二人还有何话说?”
秦林一下子被弄懵了,一向巧舌如簧的他此刻确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种颠倒黑白,被人冤枉的滋味着实不好受,不过他并没有呼天抢地,他在思考这个致命的套是谁给他下的,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打配合?
秦林尚且如此,李瓶儿就更加不堪了,她虽然风骚至极,可那也是在床底之间,真正上了公堂,她也只有低头抽泣的份儿了,真可谓是一朵梨花春带雨,我见犹怜何况他,只看得县太爷狂吞口水,旁边的时刻咳嗽的两声,才将他惊醒,咳嗽一声,说道:“来人啊,将人犯带下大堂,等明日仵作验尸结果出来之后,就可以定罪了。”
秦林对满堂的青天大老爷的呼声充耳不闻,只是在心中清晰的意识到这件事件没那么简单了。
(这几章可能稍微平淡一点,却是必要的过渡,大家放心,后续绝对精彩!)
(猎艳北宋之阅尽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