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戏台子经过一番拾掇,已经变得跟新的一样了,镇子里不少的镇民都围在戏台子,还有个老板模样的人正在台下跟镇长说着什么,应该就是班主。
我们几个小孩也不敢靠近,远远的只听见镇长说了什么,班主脸色顿时就变得十分惶恐,连连摇头准备走,镇长却拉住他嘴里说着,加钱,加钱还不行吗?
班主为难的摇头说这不是加钱不加钱的事,实在是他们这戏班子庙小,容不下风波,班子里的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都不敢啊。
“他们这是说什么呢?唱个戏有什么敢不敢的?”二毛问。
我和大柱疑惑的对视了一眼,接着听下去,只见镇长一咬牙一跺脚,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说,加一百。
一百!
我着实吃了一惊,这一百在现在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我捡十个瓶子也才一分钱!
一百块钱是什么概念?我是真不敢想。
没想到吝啬鬼似的镇长竟然肯花这么多钱!
镇长的话说出口,班主任脸上的不情愿就开始动摇了,镇长又说要是唱的好再给加五十!
“成交!”班主一口咬定。
镇长笑了。
二毛惊叹的看着戏台子说:“乖乖,花这么多钱,晚上的戏一定很好看吧?”
“好不好看咱晚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大柱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到时候谁不来谁是小狗!”
我无奈的看着他们,不说别的,我是真没有这个心情,要是师伯在就好了,镇长花了这么多钱请来的戏班子,唱的戏一定很好看!
我在家里等了一天,快到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师伯还是没有回来,我不禁有些难过,难道师伯真的不要我了?
可是这里是师伯的家,该走的是我。
正在我垂头丧气的时候,旁边响起了两声极其轻微的“吱吱”声,我转头看过去,竟然是我那次睡醒时趴在我脸上的大灰耗子!
一年多没见,这小家伙居然还活着?!
它两颗豆子大小的眼睛黑黢黢的,莫名的我竟然从它的眼睛中看出了些是安慰的意思!
不知怎么的,看着它我突然想起了家里的大黑狗,每年我娘都会牵着大黑狗离开,然后再带一只回来,唯独去年她牵着狗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想起我娘,我的鼻头又是一酸,我真的真的好想她啊。
“吱吱……吱吱……”
耗子跟通了人性似的,倒也不怕我,直接在我旁边蹲了下来,抬着小脑袋滴溜滴溜的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尝试着伸出手想要摸摸它,耗子也不躲,任由我抚摸。
天黑以后,我带着耗子回到家里,半夜里破铁门被人踩的砰砰直响,二毛站在院子外面冲我招手,说马上就要唱戏了,让我赶紧过去。
我睡得迷迷瞪瞪的,那是真的不想去,谁知道大柱竟然直接翻过墙摸了进来一把拽住我,“都说了谁不来谁就是小狗!快走!”
“不……”
“就是!谁不来谁是狗!你要是不去,我以后就叫你陈狗!快走了!我看到镇里好多人都去了!”
二毛也翻进来拉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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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被他俩折腾的没辙了……
就在我准备跟他们离开的时候,大耗子不知从那里跑了出来,咬住了我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