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还乱成一团,那些死了娃的,就在坑边哭天抢地的,有人还想要跳到下面去,以为有水了,也就不怕了,被李水根拉淄两个耳光。
“没看这水还急吗?一冲你就顺着地下河不知到哪去了,你是头昏了还是咋的?这县乡里的人就来了,你就不能等等。”
“水根大哥,这再等,我那娃连具全尸都凑不齐活了啊!”
那男人就跪在那哭,央着李水根让他下去。
这哪成,他水性又不好,这要冲走了,责任还不就是他的。李水根让刘长军看着他,他要胡来,就拿绳子把他捆起来。
等了好一阵,派出所才来人,周云景一下车,就大步流星的走到坑边。一瞅,就眼晕起来。这事就看新闻上有,啥时让这李庄也撞上了。
死了好几个人,鲁上涛也要赶过来。
这种事处理起来非常棘手,一个搞不好,那就是群体事件,好在李水根一力在安抚,这村里人又信神佛,都以为是来惩罚王铁牛的,那几个闲汉就是陪葬。
这才没想瞎想瞎说,往到政府那头去琢磨。
李小满把杨素素送回去,又跑到现场,就看那水位高了些,心里一惊。
“爸这水不会漫出来吧?”
“啥?”李水根望了眼,就惊道,“你是说有可能漫到地上?”
“咋不能了?这陷下去就堵住了整个水道,那水就不流通了,那不就会漫上来了?”
“你别乌鸦嘴,”李水根说他句,可想想这可能性还真不能排除,就喊上几个人在坑边先给排上些沙包,“要是水漫上来了,就把沙包再垒高些。”
他又担心这沙包太重了,要是压着坑边把这边又压下去就不好办了。就让人在离坑边远一些的地方推沙包。
李小满跑到周云景那去了,周云景让警察拉出了隔离带,又亲自去安抚村民。
可那几户死活都不肯退后,有几个老些的婆娘,还竟然就在那里哭昏过去了。
这可让周云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就怕这种婆娘,也不知咋的,就容易哭晕。人一倒在那,三四个警察都扯不动。
他带了半个派出所的人过来,可也就十二三人,哪里够人力把人扛走的。
“我让刘长军带那些司机帮忙吧。”
李小满一提,周云景连声答应,知道他也算是乡里的干事,就拍他肩表示支持。
刘长军那边还在看着那要跳下去的人,被李小满一喊,就二话不说,把那人踹翻,拿绳子捆住,扔在东婶家外墙那,就跑过来听吩咐。
“人刚都散了,你在里面不知道,这还哪去找人?得了,我去找些青壮过来吧,总得把那几户人家给拉开才是。”
李小满等他走后,就看到县救灾中心的车到了,几位专家走下来,就跑到坑边,跟着就看到鲁上涛的车。
“咋弄的,小满,你给说说。”
谭秘一来就惊住了,李小满忙添油加醋的将靠山坳的跑过来搞事的事说了,然后说他们刚就站在那户院子外,肯定是脚头重,把地给踩塌了。
“你少扯谈,”牛进喜也来了,当即就说道,“我听说是你将靠山坳的牛小头给绑架了,他们才来找你的,你这个搅屎棍,等这边事完了,我看要把你
开除才算。”
“我是搅屎棍,那牛副乡长就是屎疙瘩喽?”李小满寸步不让的说。
牛进喜老脸一黑,鲁上涛就沉声说:“什么时候了,还斗嘴,先把群众都安抚好了再说。”
牛进喜忙跟着鲁上涛去坑边,跟过李小满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谭秘拍他肩说:“你干啥跟鲁副乡长对着干?”
“是他先说话不过脑子的,你知道上回到靠山坳去,那个马葫芦半夜给鲁副乡长找的事吗?他就靠山坳出来的,那他从小玩到大,这事谁都知道。”
谭秘脸一沉:“你听谁说的?这事谁能做证?”
“我能做证。”卫青还没走,他缓慢的走过来说,“谭秘书,那天我也在,鲁进喜没跟那睡觉,马葫芦就接着将安排给了村里的另个人,叫牛二的一个青壮。我还将那天的经过都录下来了……”
谭秘心都沉到谷底了,他可是知道鲁上涛有多看重牛进喜的,哪知他会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靠着烧山赚些黑钱就算了,连的事都沾上了?
“这事卫主任跟县局汇报了吗?”
“还没有,但我们大队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