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大呼小叫!”那个小胡子听着罗男的大嗓门,眼里也闪过一抹惊慌,他却还是强作镇静,色厉内荏的出言呵斥,“你要的‘生肌散’,价值不菲,配置也极为不易,药师会每日的供给份额有限,我看在你求药心切的份上,已将今日的配额全部给你,你却不知好歹,还在这里聒噪,是否没有把我们药师会放在眼里,要在这里挑衅生事?”
这个小胡子,上来便给罗男扣了一顶大帽子。
“孙叔,你还请息怒。男也是一时糊涂,因为商队有人受了伤,着急用药,才会失去理智。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她计较了,我们肯定不是在这里挑衅生事的。”在罗男身边的谭俊云,对对面的小胡子赔着笑脸道。
“哼!”那个被谭俊云称之为孙叔的小胡子,见谭俊云这样低声下气,心里更有底气,冷哼一声,“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立刻滚吧。真是晦气,没想到好人难做,我好心将今日的配额,全部给了你们,你们居然还这样纠缠!”
“谭俊云,没想到你这般没有骨气!”罗男猛地甩开谭俊云,俏脸冰寒道,“你说说,今日的事情,到底是谁的错?平日的份额,难道便真的是严格按照规矩来的么?如果刚才没有看错,在前面的那个人,领到的‘生肌散’,便已经出了规定的份额了吧。之前,我们也有来购买‘生肌散’,哪一次不都是出份额购买?为何他今日偏偏这样为难我?难道就是因为我给他的好处不够多?”
罗男的嗓门不小,她的声音,便在周围传递开来,吸引了周围许多人的目光。
谭俊云一脸苦笑,只能赔着笑脸,他感觉自己亦是无比憋屈。自己真是两面不是人啊!
那个小胡子看到周围人都向这边看来,神色微变,他压低声音怒喝:“你若再不识抬举,在这里吆喝,今日的配额,你便一并给我拿回来吧!以后你们的人,也休想从我这里买到半份‘生肌散’!”
罗男勃然大怒,商队的叔叔们受了重伤,现在都需要生肌散疗伤,这个贱人却在这里为难自己!她刚要飙,旁边突然传来声音。
“怎么回事?”张合越众而出,到了近前来。
“你又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小胡子扫了一眼张合,现是个陌生面孔,而且如此年轻,便轻蔑的问。
张合眼里闪过寒意,从刚才的对话,他已经猜测到了事情真相。想来是罗男前来求药,这小胡子看罗男急切,便心生歹意,想趁机多索要点好处费!
不过药师会的一个工作人员,却凭借自己的微末权力,为非作歹,现在居然还敢跟自己这样说话!张合都忍不住生气。
张合刚要说话,人群再次分开,一个身穿锦袍,面色红润的中年人过来,在他身边,跟随着刚才那个侍者。
“啊,余管事!”小胡子率先现来人,脸上立刻挂上谦卑的笑容。
中年人却无视了小胡子,目光落在了张合脸上,略显肥胖的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您便是银牌药师,张合药师吧?在下余正义,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小胡子看到余管事不理自己,心里已经感觉不妙,猛地听到余管事的声音,他的眼睛顿时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合。
其实,不论是张合,还是身边的高风亮等人,也都无比诧异。银牌药师?这是闹哪样,张合难道不是铜牌药师么?
张合摸了摸鼻子:“我是张合没错,但是,我什么时候是银牌药师了?”
“就在前不久。您日夜忙碌,没有去药师会更换腰牌,可能不知这事情。不过,从您的信息来看,您现在已经是货真价实的银牌药师无疑了!”余管事呵呵笑着。
“这么快我便就成为了银牌药师?难道十全霸气淬体液大卖了?”张合马上明白了,唯一能解释这一切的,只能说明十全霸气淬体液现在已经大卖。
“小人拜见张合药师,刚才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得罪,还望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原谅。”小胡子上前来,诚惶诚恐的行礼。他此刻,已经悔的肠子青,不知今日自己是否出门没看黄历,先是被罗男这么一闹,接着居然对一个银牌药师口出不逊。
银牌药师啊!即便云梦城的大管事,也不过是银牌药师而已!
“嗯?”余管事眼睛闪过寒光,“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一个朋友来求‘生肌散’急用,这位老兄说配额不够了,便在这里吵闹起来。”张合淡淡的道。
小胡子的身体顿时筛糠了。
余管事精明,他对药师会里许多猫腻,都了然于胸,知道这其中猫腻。只是,活该这姓孙的倒霉,居然惹到了银牌药师的朋友身上!
不过,余管事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置,他点点头:“原来这样。生肌散炼制不易,为了防止断了供应,每日便只限量供应。可能今日的份额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所以才会这样说吧。不过,两位既然只张药师的朋友,自然例外了。老孙,赶紧去给两位朋友拿药吧。”
“是!是!是!”
小胡子立刻爬起,恨不得四肢并用,快去将生肌散取来。
在旁边的罗男,眼睛放光,她看事情如此快解决,对张合已经敬佩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太帅了!只是开开口,便让平日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屁滚尿流了!
“张合大哥,真是太感谢你了,我不知该如何做,才能表达我对你的谢意了。”罗男感激的对张合道,“我,我……”
罗男有些语无伦次。
张合见状,立刻轻轻摆手,微笑道:“哈,区区小事,有甚么好感谢的!好了,你你取到那‘生肌散’后,便快点回去吧。若不然,便耽误救人了!”
张合已看见老孙屁滚尿流的回来,手里拿着的东西,便应该是生肌散了。
罗男本来还想多跟张合说说话,无论如何,也要表示下自己的真挚谢意,但听到张合的话,想到家里的还等待生肌散疗伤的人,轻轻咬了咬嘴唇,她对张合深深的行了一礼:“大恩大德,铭记在心!”
张合不以为意,微笑着摆摆手,便随着余管事去了贵宾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