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脸红红的,轻声说了句谢谢苏阿姨,只觉得手上薄薄的信封快要将脊背压弯。
第二周又是如此。
沈月有时候在想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
比起大多数继母,苏柔对她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没有打骂责罚,说话的时候轻言细语,可她就是觉得浑身不对劲。
第三个周末她给苏柔发信息,试着把不回去的理由编得合情合理,苏柔倒没有追究,回了个好。
慢慢得她不回沈家也成了习惯。
今天苏柔突然打电话,还说是沈连良要求的,沈月寻思会是什么事呢?
曾经在那个时空里,苏柔知道顾廷深要和自己结婚的消息后,气冲冲跑来找她。
苏阿姨
你闭嘴,我真是恨我自己,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被鹰啄瞎了眼睛。
以前那个温柔的女人消失不见,刀尖子一样的目光狠狠盯剜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还是顾廷深进来小声说了几句什么,苏柔才一脸灰白地离开。
刚才苏柔打电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沈月想应该和顾廷深无关。
她回到沈家,才知道今天晚上顾老爷子请几个老友相聚,有事宣布,让把家里的小辈都带上,其中特意提到她。
苏柔拿出套粉红色的小礼服让沈月换上,带她去理发店做护理,造型师把沈月的长发用卷发器卷了卷,垂在她肩上,一侧别上珍珠发卡。
苏柔又吩咐打些腮红,说这样显得气色更好。
沈心怡穿着洁白的纱裙,也打量着镜中的沈月,似乎对自己高高盘起的发髻不满意,嘟囔着说了声妈妈偏心。
沈月一声不吭任她们打扮,心中微微有种感觉,沈心怡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漂亮当然是漂亮,只是举手投足间似乎多了种东西。
风情!
她脑海迅速闪过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