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力一引,光剑的剑柄已自动跳到手中。一道湛蓝的光华亮起从剑柄吐了出来。
李浩刚取光剑在手,万虹大帝已一剑刺来,快如闪电。
李浩举剑一封,却觉对方已变招,他退后一步避过,对方光剑已拦腰扫来。度快得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只能通过星元感应锁定。
四招之后,李浩被一剑穿心。虽然万虹大帝只是个三维光影,光剑穿过李浩身体并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但那一瞬间,李浩心跳都几乎停顿。
“原力太弱了,剑法倒还凑合。”万虹大帝摇了摇头。
李浩全力催动星元感应,原力提升至最大极限,举步迈出,原力推动自己往前飙。光剑刺出时,原力在剑柄一推,剑招度倏地加快。
“来得好!”万虹大帝举剑相迎。
一时间大殿里剑气激荡,四面八方都是光剑的影子。
十余招过后,万虹大帝一剑横扫,眼看李浩就要被拦腰斩上一剑。李浩身形蓦地飘起,头下脚上地倒立半空,避过这几乎无迹可循的一剑。
李浩全身凌空,以原力托住自己往高处飞去。
万虹大帝身体也凌空飘了起来,两人在空中交战,他通过刚才第一次交手,已清楚李浩原力水平,再次交手时,他已自动调整原力,将力量压到和李浩差不多。
这样一来,两人斗了三四十招,李浩才落败。
万虹大帝收起了轻视之心,“底子不错啊,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将原力压得这么低,都不怎么习惯低阶原力的搏斗了。再来!”
结果五十多招李浩才落败,见对手支撑的时间越来越长,万虹大帝脸上有点挂不住,“再来!”
六十多招李浩才败,万虹大帝摆摆手道:“算了。你剑术和原力底子都很不错。不比了,我们谈谈。”
万虹大帝收了光剑,坐在地上。李浩也盘膝坐下,静静听他讲述。
“两位师父学究天人,他们在年迈之时完成了传送阵的建设,我有机会到那个原力繁荣的位面。我创立万虹帝国时,原力7级。如果当时我跨越位面。还有原力大成的机会,至少我不会像临死之时那么后悔。只是我当时想,到另一个位面很可能就没法回来了,还是和皇后妃子们好好过一段时间。”
“结果这一停下脚步休息,以后就再也难以往前走了。走在披荆斩棘的道路上,需要一鼓作气啊。当你拥有了永恒的时光。你才真正的拥有一切;否则就算你拥有一切,那一天到来之时,你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李浩默然,半晌才道:“您的选择不能说错了,人生永远有无穷的变数,谁又能洞悉未来的一切?如果当时你通过传送阵走了,穿越到原力繁荣的位面。但最后依然没能原力大成呢?恕我直言,如果那样您临死前是否会更加后悔呢?既没有原力大成,又没有好好陪伴至爱。”
万虹大帝一时无语,就算他是天纵之资,也不敢说能走到原力大成的那一步。
良久,万虹大帝只是轻轻一声叹息。“如果是你,你当时又怎么选择?”
“我没那么多纠结,依本心而行就是了。如果我是您。会带上皇后妃子和皇子,带上愿意跟随在我身边的朋友和士兵,一起踏上传送阵。”
万虹大帝道:“那原力位面极其危险,自己尚且未必能自保,带上老婆孩子,那会害死他们的。”
“人生自古谁无死?要死也是一起死了,了无牵挂。您将他们留在传送阵这边。他们就算能活着,难道就开心快乐了?担心这,担心那,不嫌烦吗?既然求道。就要有殉道的决心。我才不会去想那么多,人生的道路是走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
万虹大帝愣了一下,“难怪你的剑法那么简单直接,却又无懈可击,果然剑法如人。也不知哪位高人教出你般的学徒。剑法能削到这般精简,真是难得。”
这剑法一直按虫洞智能系统的指点,不断精简,削掉繁枝。这时听万虹大帝这么说,李浩突然想起老子《道德经》的一句:“为学日益,为道日损。”
益,就是增加;损,就是减少。学习是一天一天增加,丰富已有的知识,这是积累;悟道是一天一天减少,削减繁枝,这是沉淀。
在虫洞智能系统指导下,自己不是在修习剑法,而在领悟剑道啊。
万虹大帝道:“我在这般年纪时比不上你,等你原力晋升4级后,接管帝国的资源吧。位面传送阵地点我告诉你,希望你能早日进入原力繁荣的位面去历练。”
大殿皇座蓦地裂开,一张和信用卡差不多的卡片激射而来。
在李浩原力牵引之下,那卡片来到他身边时,已经变得缓慢下来,他一伸手接住了这张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