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知的陈棋,这时候正在后院点煤炉。
这煤炉买来后他从来没有使用过一次,这种原始的作饭工具在他前世已经看不到了。
重生到这八十年代,家里煮饭烧菜也是傻大姐和小妹包了,根本不用他动手。
可是今天他不动手不行了,也不是他大热天的要煮饭,实在是上午的手术器械需要消毒了。
他的空间手术室也没有消毒室,后世的医院都是高温蒸汽消毒或者某些特殊药水泡制,现在是开水煮沸消毒。
陈棋先是在后院找了一些干杂草,用火柴点燃后,赶紧将木块全放了进去,结果一下子放多了,把最低下的火堆直接给压灭了。
第一次点火失败。
紧接着是第二次点火,好嘛,又失败了,原因是木柴劈得太大了,怎么引火也烧不起来。
就这样一次次失败,陈棋也火大了,他就不信了,连手术都动得好,一个小小的媒炉却搞不定了?
真的是忙活了一下午,等把芯子煤饼点燃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变得乌七麻黑了。
这时候陈棋也顾不得感慨了,赶紧将铝锅放到煤炉上,再把洗干净的手术器械一个个丢进去煮。
煮十分后捞出来,再用酒精一个个擦拭消毒第二次,这才小心翼翼放进手术包里面,躲到屋里悄悄放到空间里。
消毒完手术器械,他又开始消毒针管、针头、纱布等等,堂堂黄坛区卫生院,这卫生条件跟赤脚医生也没啥区别。
就当陈棋忙完一切的时候,就听到严院长在窗户口喊他了:
“小陈,-你痔疮能不能割?”
“能~~~~”
不一会儿严院长跑了过来:
“快,生意来了,供销社的贺会计得了痔疮,走路都走不了了,你昨天不是帮供销社的关红军割了鸡眼手术嘛,她托人来问,我们能不能割痔疮?”
陈棋现在是积累病人,打响名气的时候,什么手术都敢接:
“成,让病人过来,我先检查一下,能做的话我给她做掉,这需要做些术前准备,今天肯定割不了。”
“行,有你这句话就好,你去办公室等着,我去叫人。”
严院长为了钱也是拼了,亲自担任拉皮条了。
等到快下班的时候,供销社的贺会计来了,被人搀扶着走进诊室,双方一看都有点尴尬了。
为啥?
因为这个贺会计今年才20岁,长得如花似玉,还是个未结婚的姑娘家家,痔疮检查意味着什么,贺会计自然知道,那是要脱裤子的……
陈棋早是脑海中警铃大作,心想完蛋了,
你要是来个欧巴桑那还好说,要死不死来了个年轻漂亮姑娘,这要是她脱了裤子做检查,做手术,人家对象或丈夫吃醋了,那他真是要被打死了。
横路里事件还是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山里人好说话的时候,你要干啥都可以;但山里人要是不好说话,那真的会拿着菜刀来砍死你。
那这病人看还是不看?死还是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