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映模糊惨白,身体藏在水下,长发湿润悬浮。
未知的恐惧使得身体轻微战栗。
我抱住膝盖,垂头躲开已经变得陌生的兄长的视线。
要是能永远躲在水里就好了。
一走出浴室,大哥便将外衣脱了。
他一向偏爱正装,衣柜里见不到几身常服,连睡袍都透出一股冷冷淡淡的意味,只有偶尔觉得热了,才会只着衬衫,将袖口提起来。
兄长不算健硕,只是个子很高、身材其实很瘦。
尽管如此,他也是能将我整个圈在怀中、单手便能禁锢的男性。
这种无意识的准备动作让我感到害怕。
杉田作:铃奈。
恐惧在看见他手中东西的刹那臻至巅峰。
我、不大哥?我颤抖地问,那是什么?
标记。他轻微地扯了扯嘴唇。
标、记?
他已经开始给手上没见过的金属工具消毒了。我看见一根长而细的银针。
等、这是这东西
铃奈想打在哪里?
是穿孔器吗?!
嗯。杉田作心不在焉地说,努力回忆之前学到的正确位置,把妹妹的身体压在床上,乖一点,别乱动,你会痛的,铃奈。
不、等,你想打在哪里?!我剧烈挣扎,死死攥住他的手向外推,声音几乎变了调,边哭边抖,不要、不要,大哥,真的不要,这种、这种我、我不行的我很害怕、求你别!!
我蓦地僵住了。
大哥将那根长而细的银针对准了我的眼睛。
他眸中散发与金属同色无机质的冰冷。
别动。他平静地说,我最近手不太稳。
后背抵在墙壁,凉意仿佛渗入骨髓。
眼泪擅自从眼眶涌出,晶莹大滴掉下。
好陌生。
这是谁?
胸口传来茫然揪紧的沉闷心悸。胃部抽搐着、翻涌某种使人眼前发黑的痛苦。
「他会伤害我」。
脑中一瞬间只剩这个想法。
他要伤害我。
本就发晕的头脑更加眩晕了。
别怕。对视片刻,大哥顿了顿,垂眼轻声安抚,不会很痛的,铃奈。
没有温度的金属夹固定在乳尖。
没有半分犹豫,银针瞬间贯穿皮肉,速度极快、只留下金属寒凉的低温触感。
然后是另一边。
小巧嫣红被提起固定,刹那贯穿银白金属,甚至没冒出半滴鲜血。
并不是痛。确实算不上痛。